所以他好奇。
“嫂子,你是和谁学得识字啊?”
季温禾望过去,笑着问:“那么好奇啊。”
沈怀仁点头又摇头:“因为奶奶和爷爷会说起,我才好奇的。”
他知道了,回去就可以告诉他们了。
“我是和隔壁村的小姐妹学得,她家人送她去学堂,我们玩得好,我让她教我的。”
“哦。”
两人一阵沉默。
过了许久,沈榕山再次拖着树枝下来,看到一大一小,托腮发呆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他们的将来。
梦里曾经梦到过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季温禾感觉被人盯着,急忙回头看去,见是他,扬起眉眼:“沈大哥,看什么那么入迷。”
沈榕山低下头,脸上染上可疑的红晕:“没、没什么,你在山下等我。”
瞧他逃也似的离开,噗嗤一下笑出声。
沈怀仁不明所以,纳闷地问:“嫂子,你笑什么呢?”
季温禾摇摇头:“没什么,小孩子别打听太多。”
他撇着嘴:“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快十岁了。”
“是是是,你快十岁了,是小大人了。”
望着她敷衍的样子,气呼呼地站起身:“哼,我回家去了,不和你说话了。”
“哎,别走啊。”
他一走,就剩她一个人了,待着怪无聊的。
季温禾撑着膝盖站起身,拍了拍衣摆,转身往山上走去。
沈榕山砍下树枝,一扭头,看到她上来,急忙迎上去:“怎么不在下面待着。”
她抓住他的手,借力爬上坡:“一个人无聊,我在边上转转,你砍你的。”
松开他的手,往边上走去。
“那你小心点,别去上面。”
“知道啦。”
季温禾转悠了一圈,看到几株节节草。
小时候玩过,拔一节,在一插,眉毛就夹住了,特别好玩。
“沈大哥,你看,节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