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就说搞养殖的怎么可能家里那么穷,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回到村口时,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笑容满面的从村子里出来。
“这不是林月娘吗,怎么到我们村子里来了?要给谁家说媒啊。”
妇人挥了一下手中的红色手帕:“秋华啊,这位是?”
她指着旁边的季温禾问。
兰秋华笑道:“她如今成亲了,有人家了,可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这我哪敢啊。”要是没成亲,倒是能详细问问,给她说一桩媒。
“林月娘,你来我们村给谁说亲事的?”
“吴彩凤家的大闺女,她今年十六了,再不相看亲事可就晚了。”
说罢,笑着摆手。
“我走了啊,明天带着人来相看。”
“哎,慢走啊。”
季温禾望着她的背影:“兰婶,她是媒婆?”
她听沈文山说过,这里叫媒婆都叫月娘。
“对,林牡丹,我家安国还有沈良,都是托她相看。”
只可惜他们家穷,做不到姑娘家的要求,唉,一想到此事她就头疼。
“吴婶家不是有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吗,好像年纪都不小了吧。”
兰秋华点头:“沈若烟十六,她弟弟沈冬凌十五,都到了相看亲事的年纪。”
“等沈若烟嫁出去,手里有了彩礼,家里就能起房子,给他弟弟说亲事了。”
季温禾没再说什么,有几个婶子在前面闲聊,打了声招呼,往村里走去。
沈素雅远远的对着她们招手,小跑着迎过来:“娘,嫂子,我方才去吴婶家了,若烟姐姐要说亲事了。”
“我们在村口碰见月娘了。”她好奇怎么十六了,才给她说亲事。
“兰婶,沈若烟十六,吴婶才给相看亲事啊。”
农家人,多数十四就开始给闺女相看了。
“有原因的。”沈素雅靠近她,压低声音,“若烟姐姐以前订过亲,未婚夫跟着猎户进村打猎,摔下来受了伤。”
“那时候是冬天,冷得很,给了聘礼钱,他家里没多少钱看病,硬生生撑着的,最后染了风寒。”
“又不去看病,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两个月没要,人病死了,本来五月就是两人的婚事。”
沈若烟也是个苦命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她基本不出门,天天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