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去,自己脚下的高台现在来看更像是某个类似于演唱会舞台的延伸部分。
那个台子很大,摆在正中间的一张木质座椅便就是上面的一切。
不,不对。
赵前接着往前走着,他跨过那副白棺,丝毫不理会那动静越发大的棺中之物。
一幅画。
他看清椅子后面墙壁上的东西,一副硕大的图画。画中央的那条红鱼更是炯炯有神,像是随时都能破壁而出一般。
步子没有停下,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椅子边上了。
站在墙壁下,他眯眼仔细地看了这幅一会儿。转身,他看见了自己脚下那望不见尽头的尸体。
都是僵尸。
他们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右手驻戈,左膝半跪。
面无表情的闭着眼。
仔细看的话却还是能够发现一些不同,比如有些人驻的是像长枪一样的槊,有的人身旁有同样静止不动站着的战马。
他看着,忽然目光一转,又看向自己刚来的那个方向。
悄然无声。
赵前看着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却又面无表情的白水,她表现的很轻松,就像是在踏青。
“砰。”
一屁股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看他的眼睛就像在说,椅子不就是用来坐的吗?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因为一把剑。
一把突然指向他鼻尖的轻锋。
“嘘。”
反握持剑的左手的食指竖在嘴前,这更像是威胁。
这里的温度在变冷,而且貌似外面的天色在变暗。
原本有几缕还能透进来的亮光也越发的不显眼了。
外面的雨,越发的大了。
李嗣业任由眉宇间流过的溪流,他与他的士兵站在瓢泼的大雨里。脚下是洗不净的血迹与尸体。
他站在原地,木然地看向城破的方向。
像在看遥不可及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