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是还能保持平静,受困的林芷澜却快疯了啊!
虽然表面上她和盛光启已经和谐共处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两个人一起被困在这处院落里,盛光启真气散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林芷澜心急如焚地想着各种出去的办法。
盛光启就知道给她泼冷水。
她提出一条,他否定一条。
林芷澜这边都急得火烧眉毛了。
盛光启不紧不慢地坐在床上运功调息。
一副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的模样。
林芷澜只能满怀期待地希望他功力能够尽早恢复:
“怎么样?真气运转如何?”
盛光启仙风道骨式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把林芷澜的期待值拔高。
然后冷不防地说道:
“真气依然……空空如也。”
林芷澜直想捶胸顿足。
早知道她不把盛光启的内力放得那么干净了!
可是,依照当时的清醒,如果不彻底一点,他真有可能会死的。
望着她失落懊恼得像是一只气鼓鼓的兔子,盛光启嘴角扯出来一抹非常淡的笑意。
他武功多少还是恢复了一点。
故意想这么逗她的。
他看得出来,林芷澜虽很有可能满口胡言,对他确实没有杀意。
就像只雪白可爱的兔子,虽然很有可能惹急了咬上一口,但是留在身边解闷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盛光启,实在实在是,寂寞了太久。
小时候的他其实就是个话痨。
一刻不停地跟父亲母亲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
最后烦到母亲给耳朵眼里塞上了棉花。
父亲也无奈地把他提溜出去,问道:
“光启啊,我们无影堂安身立命的功夫就是隐匿,你话这么多,以后该如何隐遁身形呢?”
事实证明,人被逼到了那份儿上,自然而然会闭嘴。
被控制着给梁帝卖命的日子里,盛光启硬生生被扭转了性子。
名字也被抹去。
只在梁帝有需要的时候,说“是”“好”“遵命”这类一两个字节的话。
再之后,他奉梁帝的命令,去监视东伯侯一行人。
看到说说笑笑,既会并肩作战,又会肆无忌惮打闹的那群人,他会嫉妒,又有羡慕。
唇角甚至会不自觉地被他们带得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