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恬瞳孔猛地一缩,“砰”的一声巨响倒在地上,撞碎了那玻璃花盆,尖锐的碎片扎进她的肉里,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她咬着唇,面色变得苍白,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面色有些许苍白,眼睛发暗,半开着眼,模糊之间只见张衡和林北匆匆跑来:“夫人!夫人!”
南湘园
阴霾的天空乌云堆积,从天而降的小雨如同丝线一般坠落,微风冷凉。宋濂因为临时有事,便先走了,此时顾琛将黑色的大伞撑起,穿梭在这个寂静的墓地。
而当他走到潘秀兰墓地的不远处,一位年轻的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秀发飞扬,眉眼温柔如风,薄唇艳红含着淡淡笑意,白葱手指有着红色蔻丹显得手美如玉,手里捧着一束荼蘼花放在墓碑旁。
风凉凉,她就水墨画走出来的女人,雨沾湿她的睫毛,瓷白的柔肤滑下一滴滴雨珠。
她转过身子,仿佛要离去,却看见顾琛站在那里。脚步一顿,两人遥遥相望仿佛隔了亿万光年,过了良久,她才轻动红唇,温柔一笑道:“阿琛。”
阿琛……
他心神一顿,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叫他了。多久了呢?他也记不清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踏着不缓不急的步子走到她的跟前,倾斜着雨伞为她遮挡住风雨来袭。
她轻轻望着他冷峻的眉目,歪头淡笑,眼里尽是柔情:“我回来了,你不抱抱我吗?”
顾琛心一凝,她却展开手扑了过来。他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道:“宋小姐,我想我们没那么熟。”
淡淡的疏离,她双肩轻轻一颤,柔顺的长发被吹起,颤着睫毛。
忽然一笑却显得有些无力:“抱歉,我失礼了。”
“为什么要回来?”他问道,似轻描淡写一般毫不在意。过了良久,她道:“这次回来是为了祭拜伯母,我今天下午就走。”
他未语,她又看了一会表,弯腰道歉道:“抱歉,阿琛我赶飞机,我得先走了。”
言毕,跑出伞下,却如一道风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带有任何眷恋。
“母亲,你说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跟潘秀兰说了好一会话,手机却不安分的震动起来。顾琛眉目一挑,修长的手指接通电话,却听见张衡慌乱的声音:
“总裁,陆小姐出事了,她从二楼阳台摔下去了。”
“伤的很严重,大腿骨折,还被玻璃片割到腿里面了。”
顾琛手指不禁攥紧了几分。
……
仁和医院,陆小恬看着自己一直脚打着石膏,旁边的医生无奈的看着她,她可怜兮兮的抬着眼道:“医生,可以不缝针吗?”
“不可以,我们现在要把你腿里面的玻璃碎片取出来,请你配合。”医生微笑着,眉毛却不停抽搐着,忍耐着内心的烦躁。
她咬着唇道:“医生,刚才接骨的时候我已经够痛的了,能不能过几天才等我不疼了,再取玻璃片缝针?”
医生长吐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道:“再过几天,伤口就自动长肉了,到时候取出来更难。况且我们帮你打麻醉,不会怎么痛的。”
“那好,我……”陆小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医生却好留情的打断道:“给陆小恬打麻药。”
旁边的护士也跃跃欲试了,陆小恬磨了好久才松了口,她可是烦了好久了。一针下去轻轻松松的扎在陆小恬的腿上,陆小恬猛地瞪大眼,倒抽一口凉气“嘶——”
“陆小姐,过十分钟之后,麻药起效果。十分钟之后我们再来。”医生说着便携着小护士离去。
陆小恬抽着眉,腿上刚接骨的余痛还在,长呼一口气。
“顾总”外面传来张衡的声音,陆小恬立马哆嗦一下,看见顾琛出现,她尴尬的笑着道:“五……五叔,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不来,你就是猴精蹿上天了?”他冷冷的说道,还带着半开玩笑意味。
“五叔,那叫齐天大圣闹天宫!”她提醒似的说道,一本正经的讲着浑话。
“鬼话!”
她笑嘻着道:“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