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你有没有觉得这种珍珠好像在哪儿见过?”
言毕,苏米继续道,“对,就是在老刘母亲的身上。那天她的颈脖间不是挂着一颗吗?我还好奇来着。”
苏米的观察没错,老刘母亲身上的那颗珍珠确实与这颗珍珠相互吻合。
“既然这个发夹袁媛这么珍惜,她便不可能将她仅存的一颗珠子送给其他人,除非其他人不问自取。”
捅了捅严谨的肩,苏米眉眼之间满是笑意,“严谨,我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狭小的弄堂内,老妇安静的坐在椅凳上,毫无生气的双眼遥遥地注视着远方。
半响,老妇将视线收回,轻抚着手中的拐杖。
一阵风拂过,老人哆哆嗦嗦的起身,艰难的移动着椅凳。
突然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从老人的面前飘过。
老人一怔,随即转身。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冤啊。。。。。。”
原本虚弱的老人突然挺直背脊,直直的怒视着黑暗的四周,怒吼道,“袁媛,我知道是你。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活着我能杀了你,那现在我更加能毁掉你的灵魂。”
阴暗处,苏米眉梢紧皱。
随即伸手将掌心的发夹抛出。
老人颤颤巍巍的拾起地上的发夹,一脸的癫狂,“你这个狐狸精,到处背着我儿偷汉,还将男人给引回了家,你不是还想用这个发夹砸我的眼睛吗?”
发夹被丢出,老人笑的疯癫,“来啊,我让你砸,现在就砸。”
“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老刘突然从房里跑出,将发狂的老人揽入怀中,轻声道,“妈妈,不要这样。”
老人却仿佛已经陷入魔障,唠唠叨叨道,“你不是说我的儿子最爱的人是你吗?你看,为了我,他也能一片片的将你的肉切掉。”
转身,抚摸着老刘的脸,老人笑的凄惨,“所以说啊,他最爱的人是我。”
“妈妈,不要这样了。”
“你不是得瑟吗?你不是要打我吗?告诉你,你现在还有一根骨头藏在我的枕头下,我要你尝尝尸骨无存的滋味。哈哈哈哈哈。。。。。。”
黑暗之中,苏米眼神铮亮,她轻轻的招了招手。
原本黑暗如斯的小巷口立刻亮如白昼。
是的,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她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赌一把。
如今结果看来也不差,她赌赢了。
“苏队,找到了一根骨头,在枕头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老刘一脸诧异的瞪圆了眼。
半响,老刘悠悠的叹息一声,跪倒在地,将一脸迷茫的老妇人揽入怀中,安慰道,“没事的,妈妈,我会陪着你,一起,永远我们都不会被分开。”
被抓到也是一件好事儿,他终于可以不用担惊受怕的醒来,独自躲在暗夜里面对着那段痛苦的回忆。
那天下班回家,他便看见袁媛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他的母亲大笑的站在一旁,不断的用拐杖敲打着袁媛的头颅。
直到他开口,他的母亲才将视线调整过来,微笑着看着他,“你不是还在纠结吗?你看儿啊,我已经帮你杀掉了这个坏女人。”
那一刻,望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睁大双眸的袁媛,他是惊恐的。
“儿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知道她给你带了多少顶绿帽吗?你知道她和多少个男人在这个床上翻云覆雨过吗?你给我杀了她,快!”
地上的尸体已经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