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此索所制住的穴道,均是身上大穴,穴道间互相牵制,一可消人力气,二可叫人体酥。至于还有何种效用,林尘不是女子,自难知晓。但猜测绝不好受便是。或是叫人春来春去,波潮起伏。林尘怒道:“何方恶鬼,竟这般对你!”贺婉君道:“是那七娘,我…我好狼狈,你莫多看。”林尘将她抱住,说道:“苦了你了。你怎不早告诉我。”贺婉君道:“哼,你之前待我不好。这种事情,我怎开得了口。”
林尘解开阴索。贺婉君立即自由。正欲活动手脚,却忽觉血液急流。那久久堆叠的火气喷涌而出。又见林尘面容俊逸,怎能抵挡。林尘说道:“贺姑娘,你!”不容他多说,贺婉君便已擒来。
贺婉君连喊三声“林郎”,声声酥麻入骨。林尘猜知贺婉君状态不妙,心想:“我何必趁人之危?迈出这一步,之后可更麻烦啦!”转身便走。
怎料行出三步。贺婉君又羞又怒,竟抽出一把长剑,横在脖颈前。贺婉君说道:“你便当做是洞房,我现在决计打不过你,你要走我定拦不住。但我贺婉君又怎容你这般羞辱。快快回来。否则我自哉于此!”
林尘“哎呦”一声,哪能料到,曾经要杀她的女子,今日反而以死相逼。他本甚是果断,不轻易为美色所诱惑。但此时此刻此事,着实太过复杂。林尘心道:“林尘啊林尘,自作自受,理不清便理不清罢!哼,我林尘难道怕么?瞻前顾后,我岂不成了鼠辈?”
挺步而上,一把抓住贺婉君手腕,轻轻一捏,夺过长剑,骂道:“你以死相逼,既把自己命看得太轻,又将我看得太遍。”贺婉君柔声道:“林郎,我错啦。”眼眶登时便红。林尘道:“你可想好?”
贺婉君轻轻点头。只道一阵风来一阵春。那树梢轻晃,春鸣不断。销魂快活,其乐无穷。
两人阴阳同修,受益匪浅。贺婉君本是欲念如火堆积,为泄去火气,加之情意已深,才如此而为之。
哪知初尝那滋味。实难描述,魂飞九天之外,腾云驾雾。无数种美妙交织,无数种尽情宣泄。阴阳同修,本便并非寻常房事。此中极乐,叫人经历一遍,便再难相忘。
世间最美味的佳瑶,最昂贵的宝物…种种种种,与这相比,全变做不值一提。什么仇恨爱恨贪嗔痴,全然不顾。贺婉君身心融化,忙碌之余,轻抚那俊逸脸庞,口中说道:“林郎,我的林郎。”当真是爱极了。
后半夜,燥火尽去。但贺婉君观夜色未尽褪,那圆月还在,心想:“林郎…林郎,我此生再不想与林郎分开丝毫。我要他抱我,要听他心跳。”说道:“林郎,我好冷。”
林尘将她揽入怀中。贺婉君借机依偎,说道:“林郎啊林郎,我怕是爱惨你了,我本该杀你,却被一脱下水来,再难抽身啦。”林尘不知该说甚么,只听着贺婉君情话绵绵。
后半夜,又起春风。将那树梢吹得轻晃。将那人儿吹得心醉。
翌日,清晨。林尘将佩剑还于贺婉君。贺婉君亮出长剑,见剑锋处有一缺角。是割龙筋时留下。她本十分遗憾,这是难得宝剑,有此缺憾,大不好修复。
但今日回想。便是被困在山洞中的苦闷经历,也别有番风味。她许久没动身手。长剑在手,不住舞一套剑招。
贺婉君笑道:“林郎,我们较量较量。”林尘笑道:“正有此意!”取武王剑迎去。两人剑锋交着,如漆似胶,全无半分杀意。说是较量,更该称为调情。
你一招来,我一招去。不分胜负。贺婉君心中荡漾难平,又想再尝那滋味,心想:“此处若有房屋,我与林郎入屋好生一叙。该有多好。可惜,可惜。今日还需赶路。”却借势一扑,贪恋对方身上清香。她说道:“林郎,出去后,你随我回紫霞宗罢!”林尘说道:“出去再说!”
贺婉君却已幻想以后。待回紫霞宗,便毁去婚约。从此白日与林尘练剑,晚上便自逍遥。若是待得烦了,便一起下山游走江湖。当真再没这般潇洒的事了。
两人行向鬼门关。傍晚时分抵达。鬼门关便是一条两山包夹的狭窄山道,无甚特异之处。林尘、贺婉君寻一大树,躲在树上等候。贺婉君戒备四周,林尘则紧盯那窄道。
过一个时辰。果见有了异动。无数的阴气凝聚,在两山之间隐约有一大门形成。贺婉君每到阴气聚拢之时,便会浑身抖冷。但昨夜一番欢爱,体内阴阳大盛,却好转了许多。
不多时。
黑门打开。一左一右行出两位鬼卫来。林尘心中嘀咕:“蒙大王并未说谎,此处真有鬼门关。只…此去,是凶是险,实难言说。但不拼此一把,非得终身困死林中不可。”一把拉住贺婉君小手,但觉入手细腻清凉。但无瑕多想,说道:“走罢!”
贺婉君心却一荡,说道:“好!”心想:“倘若身死此处,有林郎在身旁,我俩还可化做厉鬼依存。出不出得去,又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