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骞回到慕府之后直接去了以前辛诺住的房间,这个房间自从辛诺走后就一直空着。推开门,他慢慢走了进去,又将门轻轻关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的摆设还同她在时一样。来到书桌边,他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纸,那是她写的字。她在慕府的几个月写了很多字,都被他收了起来,想她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来看看。
他在桌边站了一会,又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结,‘辛诺,你告诉我说这是平安结,其实我知道这是同心结。可是我们今生今世却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你现在又有了新的生命,有卫西焱在你的身边,我真的很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你放在心里的最深处。’
张辛瑶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都在各自想着心事。她觉得他这几次看自己妹妹的眼神都不一样,她又想到自己的妹妹似乎这两次都不敢看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慢慢走向那个房间,来到房门口,犹豫了一会,抬起手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打开了,慕梓骞出现在她的眼前。
“辛瑶,你怎么在这?”
“梓骞,我,我可以进去吗?”
他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进来吧。”
她抬起脚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房间非常宽敞,阳光也很充足,感觉很温馨。她知道他经常一个人睡在这间房里,而她曾听慕梓潼说起过这间房原先是冷凌雪住过的。
“这以前是她的房间吗?”
慕梓骞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来到他的跟前看着他,“梓骞,她虽然不在人世了,不过我知道她会永远活在你的心里。”她说着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愣愣的看着她。
“虽然你爱她,不过我并不嫉妒她,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和你一起去回忆她,好不好?”
慕梓骞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笑了笑,将双手放到他的腰上,轻轻拥住了他,她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话是这样说,可是心却很痛。
慕梓骞迟疑了一下,最终也轻轻拥住了她,或许从此刻开始他要好好怜惜眼前的人了。
夜深人静的皇宫,迟潇辰正在紫逸宫内背着手来回走着,似乎正在想着什么,‘救刘公公的难道真是大哥吗?大哥,你知道玉兰要害月儿,是吗?可是你没有告诉朕,而是选择观望,等月儿死了,你才告诉朕是玉兰害死了月儿。你这样做是在报朕夺你的皇位之仇吗?如果是这样,那是朕害死了月儿。朕宁愿不要这个皇位,也要月儿回到朕的身边来。’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月儿,我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你不是冷凌月,你叫张辛诺,那你现在还在这里吗?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泪水缓缓滑过脸庞,‘月儿,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皇上,安国侍卫求见。”是王公公的声音。
“让他进来。”他急忙擦了擦眼泪,坐了下来。
安国走了进来,跪在了他跟前。“卑职参见皇上。”
“起来吧,安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皇上,”安国立即站了起来,“小桃和小红已死,我们将她们和刘公公的尸体扔进了乱葬岗。”
“朕知道了,毓亲王那里有什么情况?”
“回皇上,毓亲王还是同以前一样,经常在府里听曲,偶尔会去烟波楼。”
“朕知道了,吩咐下去,让他们盯紧点。”
“是,皇上,不过卑职还有一事启奏。”
“说。”
“皇上,我们的人发现了徐太医之子徐光济的行踪,他一直住在风月楼。”
“风月楼?”迟潇辰一惊,“朕上次去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他?”
“皇上,卑职在风月楼的那段时间曾经认识一位叫阿贵的大夫,他当时医好了贵妃娘娘和桑驰太子,卑职的伤也是他医好的。因为卑职并不认识徐光济,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阿贵就是徐光济,卑职该死,还请皇上降罪。”安国说着跪了下来。
提到月贵妃,迟潇辰的心疼了一下,他没有说话。良久他看向了跪在下面的人,“起来吧,是不是他们也发现了他?”
“是的,皇上,昨天有几个黑衣人进了风月楼想要杀掉徐光济,可惜没有成功,他被卫西焱所救。不过张丞相的女儿张辛月当时却出现在风月楼,受了伤。”
“哦,难怪今天早朝张博文有些心不在焉的。那张辛月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