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睫羽颤了颤,眼圈迅速红了,唇瓣翕动:“我没有添乱……”
凌渊叹了口气,他现在急着出宫,没时间耽误。
他随手指了下秀心,道:“送虞良媛回东宫,没有孤的吩咐,不许她出去!”
凌渊转身,一阵风似得从虞娇身旁离开。
虞娇看着凌渊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失魂落魄地垂下手。
自从进了宫,她好像总是在犯错……
抓捕人证的过程中出了点岔子,凌渊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宫。
他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先去了一趟寿康宫。
毕竟中午的时候,他不管不顾将虞娇从寿康宫带走,此事总得给太后一个说法,也顺便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往寿康宫走得路上,凌渊不禁庆幸,幸好他出宫前先把虞娇带回去了。
如果真让虞娇跪两个时辰,还不知道娇气的小鲛人会怎么样。
到了寿康宫的时候,太后正在用膳。
看到凌渊,太后将手中的玉著一拍,沉着脸道:“太子,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吗?”
凌渊态度恭谨的行了礼,“皇祖母言重了。孙儿当时急着出宫,所以带走虞娇时,才没来得及征得皇祖母同意。”
太后哼了一声:“虞良媛犯了错,哀家不过罚她跪两个时辰,小惩大诫而已。难为太子要事在身,还想着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凌渊淡道:“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孙儿做事不周,不过孙儿也想问问,虞良媛又犯了什么错?”
太后揉了揉额头,示意高嬷嬷来说。
高嬷嬷连忙将今日在偏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话里话外都向着睿王妃梁氏。
“虞良媛故意将滚烫的茶盏摔在睿王妃身上,太后不罚她,实在说不过去呀!”
凌渊唇角扯出一抹讥诮弧度,“满屋子奴婢,却要东宫良媛,给一个罪臣之女奉茶?”
高嬷嬷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
太后咳了一声:“梁氏已经做了睿王妃,梁尚书的案子与她无关。而且是哀家身体不适,所以才让睿王妃过去看看,虞良媛规矩学得如何了。”
“哀家让虞良媛来寿康宫学规矩,也是为了她好,但是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高嬷嬷连忙道:“是啊殿下,您不知道睿王妃被茶水烫得有多严重,而且……”
凌渊冷声打断她:“所以,给睿王妃的茶,为何会是滚烫的?”
高嬷嬷梗了梗,再次低下头装聋作哑。
茶水滚烫,自然是睿王妃提前交待的。
太后、孟小姐和睿王妃,摆明了都十分讨厌虞良媛,她们这些奴婢,自然捧高踩低、见风使舵。
“茶水滚烫,端茶之人又岂能拿得稳?先不说虞良媛的手有没有被烫伤,此事如果真要追究,那也是寿康宫的宫人办事不力!”
凌渊凌厉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周围伺候的宫人慌忙跪下。
“太子殿下恕罪!”
凌渊继续道:“让虞良媛给梁氏奉茶,既然是太后的意思,孤这次可以不计较,但希望没有下次。”
“太后的爱猫被梁氏摔伤,此事更与虞良媛毫无关系,所以孤认为,今日之事,虞良媛并无过错,不需要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