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你稍微有……一点点……臭。」
「萧时昀!你活该从年头寡到年尾!」
最近,我成了「专宠」之人。
他们说,赵春瑛混进敬事房,天天给自己翻绿牌。
我冤啊。
事情被太后知道了,她趁着萧时昀不在,将我抓去了慈宁宫。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太后盯着茶碗子,看都不看我一眼。
「种地。」
她眼皮这才一抬,「萧时昀他强抢民女了?」
我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我是正儿八经被选上的。」
要知道,我们那波选秀,来的全是官家女子。
只有我,背着破包袱和全村老小的希望,从遥远又偏僻的小镇一路杀进京城。
走了天大的狗屎运,被点进宫里。
太后坐直了身子,「我朝从未有纳平民为妃的先例,你从实招来!」
「从哪开始?」
太后冷哼一声,「你说呢?」
想必太后对我的存在心存疑虑,我迟疑一番:
「从前,有个小孩,她自幼失去双亲,被村里的父老乡亲一口屎一口尿的——」
「闭嘴,谁让你讲故事了,哀家要听你进城之后的事!」
我被打断思路,愣了一阵儿,眨眨眼:「进城后我就被选上了。」
啪!
太后气得将茶碗拍在桌子上,「水凉了,去换。」
大嬷嬷领着整个宫的宫女撤了下去,里面留下了我们两个人。
太后站起来,一边挽袖子,一边朝我走过来,一把年纪的人了,健步如飞,青面獠牙:
「哀家进宫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如此头铁的女子,今天没人看着,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
半个时辰后,我趴在地上,嗷嗷痛哭。
太后在我面前,气得破口大骂,「赵春瑛,哀家算是看明白了,你是真蠢!」
我捂着头上的包,泪眼汪汪地问:「那……那我还说吗?」
「说!」
「后来父老乡亲一口屎——」
「下一句!」
「哦,我进城的路上,被人抢走了盘缠,于是我拼命地追……」我话越来越低,干脆不说了。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