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凶?”
“白凶是什么东西?”王丙金惊恐的问。
虽然他不曾听说过白凶,但是却从名字就能断定,这绝对不是善类。
“白凶是我们黑巫的说法,用你们祝由科的话来说,就是养鬼!”
“但我们白凶与你们的养鬼又有所不同,一般人死之后,魂魄会就飘出来,这个时候的魂魄已经不具备生前的种种能力,纯粹只是孤魂而已。”
“而白凶却有所不同,白凶是在人身还没有死亡之前,将体内的灵魂强行取出,并用黑巫秘法将其进行淬炼,这样就能保存其生前的攻击能力,同时又具备鬼魂所应有的能力,二者相结合,威力比寻常鬼魂何止强上数倍!”黑衣苗人阴测测的解释起来。
听完黑衣苗人的分析,王丙金不禁伸出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而背后早已经冷汗直冒,如果这人今晚要对自己动手的话,估计凶多吉少。
黑衣人似乎看出了王丙金的顾虑,欠了欠身子,淡淡的说:“放心,虽然我憎恨王家所有的人,但既然你是王家的弃徒,又与我一样同受那王庆坤所迫害,我们也算是同仇敌慨。”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相反,如果你愿意与我合作的话,那我甚至还可以考虑传授你黑巫术,以及祝同炼魂之法,届时你有绝招在手,又有我的鼎力相助,大仇得报是早晚的事情!”
彼时的王丙金虽然万分憎恨王家家主,但他本质并不坏,甚至可以算是一个正正当当的祝由弟子,怎么会干杀人炼魂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的好意王某人心领了,我虽然痛恨王庆坤这个老贼,但我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要报仇可以,但我会用我的方式去报仇,绝对不会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所以请恕我王某人爱莫能助。”王丙金婉言相拒。
“哼!”
黑衣苗人冷哼一声,怒斥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愿意传你黑巫术,那是看得起你,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敢拒绝我。”
黑衣苗人说话的同时,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果然是说翻脸比翻书还快。
但是黑衣苗人的威胁之言也恰恰激起了王丙金的傲气,那是做为一个祝由弟子应有的风骨和气节。
所以当听完这一番言论之后,王丙金反而正了正神色,义正言词的回应:“祝由科和黑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看到,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冒犯谁,就此别过吧。”
王丙金言罢之后,抬脚往庙外走去,试图以此摆脱黑衣苗人。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庙门口,觉背后并没有传来什么异去,以为自己算是摆脱了黑衣苗人的纠缠。
谁知就在内心窃喜的刹那,身后突然响起了黑衣苗人阴测测的声音。
“住了我的庙,也不说声谢谢,就想拍屁股走人吗?”
“你想怎么样?”王丙金惊得停下脚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复。
“斗一场法,你厉害的话,我拦不住你,若是我厉害,你要抛开门第之见,与我合作一起报仇,如何?”黑衣苗人下起了战书。
王丙金知道今天不打一场是势不能罢休的,既然如此,何不先制人,以免一会上来就落下风,何况这个黑衣苗人一看就是高人,若真打起来,估计得吃亏,唯今之计只有先后制人,否则后必定受制于人。
念罢之后,王丙金暗暗摸了摸口袋里的五帝钱,又攥了一张符纸在衣袖口袋里,同时又迅的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了一把长约五十厘米左右的木剑,一切动作完成之后,他的心里已经安定了许多。
黑衣苗人只是静静的看着王丙金的动作,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仿佛根本不将这一切放在眼里似的。
“好吧,既然你要讨教一二,那我王某人就陪你走几招,届时还请手下留情。”王丙金客气的向黑人苗人打个招呼,以示自己不会趁人之危出手。
“嗯,放心,我不会伤你性命。”黑衣苗人说完之后,从衣袖中拿出一根古朴的竹笛,轻声的吹了起来。
清脆而缓慢的笛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飘散开来,在这荒山野岭中显得份外的诡异,而王丙金一时之间看不懂对手想玩什么把戏,只能静静的任他吹奏调子,自己则在一旁静观其变。
吹了几个调子之后,突然从王丙金的后面飘来一个白衣白裤面无表情的身影,不待王丙金反应过来就已经伸出双臂,狠狠的朝他后背戳去。
好在王丙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一看黑衣苗人吹奏笛子,就已然预料到可能会有事情生,所以当场运起全身的灵识观测着四周的动静。
当白衣白裤的东西出现在身后的时候,他当然早就已经察觉到。
不等那个怪东西的双臂击中自己,王丙金已然回身迅的一剑击出,剑身堪堪击穿那个怪东西的身体
但是王丙金定睛看清楚那怪东西的样子后,不由惊得“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原来这个白衣白裤面无表情的东西,并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个生魂,一张怪白的脸庞,再加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神情,没有任何生气,整个身体都透着阴寒之气。
饶是王丙金见多识广,也被眼前这个东西吓得不轻。
王丙金的木剑击穿那个生魂的身体后,却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桃木剑毕竟有阳罡之气加持,是一切阴魂的克星,所以尽管没有一举将鬼魂击杀,却也打得他全身冒烟
然而令人惊恐的是,尽管那生魂被打得惨叫不止,却没有半点要退却的意思,而是毫不迟疑的抬起双臂,左手抓出王丙金的木剑用力一折,整个剑身就断成了两截,而另一只手则如同利剑一般朝王丙金的下腹插去,如果不出意外,王丙金马上就会肠穿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