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有他那份勇气,在有一定的成就之后还愿意冒险的。
也不是谁都有他这份利落,在什么不知道的情况下,承担下所有后果,说干就干的。
至少刘宏绝对做不到。
钟国辉把车停到校门口,看车后聊得挺不错的两人,想了想还是讲:“少爷,到了。”
看得出来少爷心情不错,不想打断他们的聊天。
但要上课了。
天大地大,读书最大,谁也别想影响少爷学习。
钟国辉亲眼看着女孩进去学校,这才转身看车后的人。“罗先生,我送你回去?”
罗石也敛下眼色,靠回位置讲:“兴安堂,谢谢。”
钟国辉开车离开学校。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罗石按掉一通电话。
电话被按掉后,没多久再次响起,然后又被按掉。
他一直不接电话。
钟国辉从中后视镜看了看后边的青年,在快到兴安堂时讲:“我见过你。”
当年他跪着求少爷救他家人时,他在场。
罗石收起手机,对前边的老男人讲:“我也记得你,钟管家。”
钟国辉讲:“我不知道你跟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既然选择跟你合作,便是绝对相信你的。”
这次的事情非常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
钟国辉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要找他,毕竟他们之前有过不愉快,虽然那时她还小不懂事,也不能全怪她。
可父母之命,他要记仇,也是能理解的。
罗石望着后视镜里的钟国辉,沉默半秒讲:“钟管家,莫爷当年也是一无所有来的扶南。他能建立红门,一度压过诺罗敦家族,我为什么不可以?”
抛开旧事不谈,单少爷刚才给他开的条件,他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兴安堂是不小了,比下有余,比上的话——太多人在他头上了,随时都有可能像索拉酒吧一样,风光一时之后落寂收场。
现在有机会往上爬,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罗石这句话,算是给钟国辉吃了颗定心丸。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钟国辉把人送到兴安堂,礼貌的同他道别。
罗石下了车,在手下过来迎接的时候,转身看车里的钟国辉:“钟伯,要没事的话,下来喝杯茶?”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十年前他还是个只会求人的少年,现在就是一堂之主,大方且恭敬的请他喝茶了。
钟国辉看气度不凡的俊朗青年,笑了笑,低头示意讲:“这茶我先存着,下次得空了与少爷一起来喝。”
罗石颔首。“慢走。”
钟国辉抬手讲:“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