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宁一个老姑娘的灵魂,这一世又一直家中人宠爱着,唯一深交的曾嫣嫣还是个未婚先孕的主儿,在这一世过了二年多,全然不讲究那些个规矩,活得那个肆意,哪有丝毫不自在,没有半分羞涩,大大方方又道:“其实和他吧,不管有没底,作不作数,我自是我。还有安风安雨他既送了我,就是我的人了,当初就说过的,不再是他的人了,只听命于我。对不对安雨。”
安雨在外又大声应了一句:“是的,小姐。”
胡大人汗了,这丫头,是个智慧的,却又是个极单纯的,这两人是他所送,怎么可能只听命于你的啊,这丫头,看来,自己还得操心才行。
便叹了一气。
林小宁又低声道:“知音大人,明儿个一早我去您府上。”
不多时,马车到了医仙府,胡大人与林小宁告别后,各自回府去了。
林小宁回到房间,荷花便上来一盅淡茶,林小宁一杯茶下去,却是火大了,这个王丞相王八蛋!
第二日一早,林小宁起床吃得饱饱的,又洗了个晨浴,带上梅子与安雨去了胡大人府中。
摒开了梅子,让安雨守在院外,远远的打发了。不是不信任安雨,到底安雨一直留在京城守着医仙府,不像安风与她一起去了桃村,接触多,况且与胡大人所谈之事,有些不便让安雨他们知道。
林小宁坐下来,把随身带着的包袱往桌上一放,喝了口茶就直言:“知音大人,既然那个王八蛋一直要做小人,那我们也不必客气,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大人,要助大人一臂之力。你如今在京城权势正旺,可大人为人清正,钱财却是一直不旺。若要做一些事情,少不得钱财,我那铺子月月送银两存到大人府上,之前取走一些,如今还有一部分放在大人府中,大人不妨拿去使。大人心中就不想把那杀千刀的王丞相给拉下来?我与大人知音一场,大人做事处处为我着想,丫头我是不懂朝堂政事,可说什么也要助大人把这个坏蛋给拉下来。”
胡大人一震,直直的盯着林小宁,叹了一气,竟是无比孤独:“丫头,你为何不是男儿身。”
林小宁继续道:“大人,我就算是女儿身,也一样能助到大人,这是几株宝药,还有一些银票,大人收好。大人,其实不管是太傅还是嫣嫣,还有魏老爷,清凡王刚等,那个王丞相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明镜儿似的,当初你回京城复职遇到的刺杀是怎么回事,现如今还想对我不利,那大人,我们也拿出对应的章程来,你只要敢做,我就敢帮。”
胡大人眼睛红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小宁心酸又难过的看着胡大人,这个老头,以前老是背后骂他臭老头,不给自己找好事。可从清水县认识他起,他是唯一懂自己的人,从清水县到京城,从做了他的知音起,他做哪样事情都想着自己,明着是找事给自己做,可暗地为林家争来的好处那是实实在在的。可如今天看到他这般模样,怕是在朝堂之上,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京城风起云涌啊,哪一步不是惊心动魂,行差踏错就再难翻身。
胡大人饮了口茶,缓了缓道:“如今王丞相的位置虽然不如从前,不能一手遮天,但丫头说得是,王丞相把持朝堂多年,积累的人脉及银两是相当惊人,我一时也动不了他。况且他在皇上面前也没有失宠,倒真是不太好办。他作的那些个构当,只苦于没有证据,难以说服于众,更是难以上达啊。”
林小宁恨然道:“那就收拾了他,想个阴招儿。”
胡大人却是不接林小宁的话题,压低了声音:“丫头,本来这些事本不应说于你听,朝堂政事会污了你的耳朵,但事到如今我也唯有告诉你才能让你心中有数。这次票号的负责人还有苏郡马!苏郡马为人倒是正直,与王丞相不相干,可长静公主最近与王丞相却是有些走动,这很是奇怪。王丞相可是与夏国还有三王都有交集的,如今长静公主却与他有些走动,这些事太诡异了!长静公主是何许人,是当今皇上的亲姑母啊,那是扶持了当今皇上登基的长静公主。如今却与王丞相走动,本来走动也不能表示什么,可这一走动,苏郡马就成了票号的执行负责人之一,这事不由得人不细想深思。
“这话怎么说,大人?”林小宁有些纳闷了。
“丫头你一向是有大智慧的,但又是个单纯的。你想,长静公主知道你与苏郡马的旧事,又知道这票号是你拿出的主意,怎么会让苏郡马掺与此事,这不是没得让她疼爱的青青郡主生气吗?而且那日与你商谈后,我便马上找人拟好章程、细节。可报上时,王丞相却是一再说你是当代奇女,当是还有更多的想法,怕是以后少不得要向你问起一些细节之事。只是我当堂以你是女子,有诸多不便给暂时压了下去。”
“所以你才怀疑那个王八蛋会由此对我不利。”
“是啊丫头,之前你家伤药作假一事你还记得吗,那时王丞相就说要派人去查此事,我当朝与他争吵,最后闹了起来,由了皇上安排亲信查,才还得林家干净,如果当时王丞相来查,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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