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墨听罢我的辩驳之词后,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他虽是以手遮掩,我却依旧可以明见。
“别笑了,听清楚没,以后称呼什么的你注意些哈。”我同他说罢后,便想着坐起身,好生舒展筋骨一番。
手方撑起椅臂,身摆却又止不住的向下坍塌坠下,这等身体之况,当真是同我以往的体格相差甚远。
“方才……方才我是晕过去了吧,然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何事都记不起来了呢?”
我见着难以起身,便顺势的将身子倚靠于椅凳上,同他们洽谈着。
“哦,方才啊,是生夏……”“如墨,住口。”贺如墨的话语方说了起始,便被着令一道声线强势的盖住了。
我丝毫的头绪,都还未听清理清,便因着此声的插入转而越发糊涂了些。
“哎,七炎,你作了何事?为何不允他们说说。”我心中生疑,便向着出言相阻的萧生夏,迫切的问询了一声。
“这事,不说也罢。”萧生夏挥袖,引退了此事。他越是这般,我越是心痒难耐,这没事藏着掖着的人最为惹人心烦了。
“好了,好了,不说算了,你们的事可商榷完备了?”我知晓萧生夏的脾性,便不在同他多话牵扯此事。
锦儿依旧是名副其实的“捧场王”,她既是答话的首位之人,也是说辞最为清楚的一人。听着她具言说罢后,我的条理明显清晰多了。
原来,贺夫人是当真的理清了自己的神绪与思想。她既不在掩埋过往的那些罪行,也能坦然的接受自己应当承担的那些后果。
我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再次凝向锦儿,她既将局势都同说罢了,我也应当为她思踱一个可用之发。
“这样啊,可你爹毕竟是朝廷官员,若真被圣上知晓了贺夫人的作为,那么其后果定是难以预见的。”我将问题简明的道出。备着同他们分析悟透一番。
“我能担着,这事我愿意替娘担着。”一直沉默惜言的贺如墨道了一句。他这话语,简直是过于鲁莽冲动了。
“哥,你万不能这般。你可是除了父上于内,贺家唯一的男子了,若你担了此责贺家便会败落塌陷了!”锦儿拦手扯住了贺如墨的袖口说道,她声声锐耳,似是由肺腑所出。
“哥没事。哥不能做了不孝之事。”贺如墨宠溺的摸了摸了锦儿的头首,随后话语坚毅,目光深沉。
“哥,这事儿你别同我争,身为长子你仍要伴着娘好生的久处。”锦儿向来冷静的脾性,像是如瞬间遗失一般,她争着抢着,竟只是为了揽责担罪。
贺夫人见着她的子女皆这般维护着她,心中的谦愧之意更是怒长。
她微动着手指,竟向着额顶处触去。我心中生了不妙之感,连忙多去关注细凝了她的举措。
只见她的鼻息促急了些,手指也越发的接近于发间的珠钗处。我心中明了此意,连忙抓持着一物,握于掌心。
正当着她的细指触于珠钗的末尾时,我提手便将着那物投掷而出。不偏不倚,正巧触及了她的指腕处。
贺夫人先是一惊,随后连忙将掉落于地的珠钗再次拾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贺夫人便是于方才失了动手的先机。
那珠钗坠落于地的鸣脆之音。将众人的目光又一次的汇聚于此。锦儿,贺如墨,东离,萧生夏皆是注目到了贺夫人的此等举止。
锦儿快步上前。夺走了贺夫人紧握于手的珠钗,她的目光又一次的盈满了泪光,贺夫人看在眼里也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