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重托,生夏定当竭力。”萧生夏越过身旁那人投射过来的凛冽眼光,直接上前领了这次的受命。萧帝依旧目若深海,面色不足以明心。
萧锐本以为定会有人提出驳意,阻了萧生夏的领受,却没想到竟无一人反对,难道众臣心中的天平已经逐有偏离了?
“你七弟领了此任,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萧帝转而问之萧锐。
“儿臣……无话可说。”众臣都无质疑之声,倘若此时一人独独反对,岂不是成了口舌之据?
萧锐说完此话后看了一直未发一言的沈景一番,只见他总算抬起了低垂的头首还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此事这般定了,生夏明日你且出发至北泽,情势紧迫也算对你的一次小试。”萧帝的这番话透露着不可深想的意蕴,小试?为何会想起给他一个小试?
萧锐控制着心绪,才勉强撑过了退朝之时,萧帝的一声退朝,众臣皆有序的一列列退开。
走出大殿,臣民又是汇聚分散成各个区域,他们朝上不敢明说的话,在窃窃的耳语中都将得以释放。
“沈大人,为何你方才一言不发。”萧锐质问着身旁微微躬着背脊的沈景。
“能说什么呢,皇上定下的事老臣的只言片语有何效用,且今早老臣的鲁莽言论已经引起皇上疑虑了。”
“那当如何是好,父王的用意我真的猜不透。母妃说那日父王去她寝宫之时,提起了那个人尽可夫的贱婢,现在朝堂的事,父王又允了那孽种放肆!”
萧锐的情绪急于发泄,声音也被不少有心人听入了耳畔。
“二殿下,此事勿要表露心迹,至于对付之法容后再议。”沈景探查道四周耳目众多,连忙警示着萧锐的狂言妄语。
“那入夜之时,你且来本王书房一聚。看来这连根冒出的“野草”,本王只得同您共同除之了。”萧锐同沈景眼神交会,随后两路兵分,结党迎私这事也会落人口舌。
“七殿下。看来皇上以前埋没了你,现在您又重得重任日后定当风光无限呐。”又是一群乌合之众,萧生夏这次没有选择逃避,而是直面的答了他们的奉承之言。
“各位大人言之过早,市局多变圣意难测。若归来之时生夏未解难题,那么这结果你们可曾想过?”众臣顿时没了话语,只有手势极力想要挽住那挥袖欲走之人。
“各位大人都各自归府吧,想必七殿下也想一人独享空寂稍许时日吧。”贺司徒及时的赶了过来,将围绕的众臣劝退,随后自己回归了府邸。
萧生夏此刻的心情,不知是喜、是悲、抑或只是无感。今日上朝并不想多出风头,此时还不是展露头脚的绝佳时期,可是这个皇上不知使的什么计策,竟将此事重托给他?
此事若办的如意。那么嘉赏定是丰厚,可是若出了差错怕是将会同妃嫔一般打入冷宫吧?萧生夏暗自嘲讽了一番随后坐上了归府的宫轿。
同是归府,萧锐此刻的心境全然不复晨时上朝的平静了。怒气燃眉的推开了寝居房门,随后快步踏了进去。
沈池此刻正在笔墨纸砚一番大作呢,忽闻门重重合上的声音,不禁将笔上的墨迹扫到了画卷之上。预料中的那人并未到来,她不禁有些担忧,放下了纸笔向着内室走去。
他颓然的坐在塌上似是颇为惆怅,何事会让他这般动怒呢?沈池退步到桌边先是备了一杯茶水,随后平端着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