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顾着笑,赵洛川凑近杨冬湖耳边悄悄开口:“这酒不好喝,你要是喝不惯尝口便罢了,剩下的我喝。”
杨冬湖喝过几回桃花甜酒,入口滋味儿很好,但面前的雄黄闻着便不大好闻,他点点头道:“好。”
每逢节日总让人心里松快,杨冬湖浅尝了口雄黄酒,喝起来倒比闻着要香,且温热过的酒喝下去身子都是暖暖的舒服,他没忍住竟也喝完了。
晌午吃过饭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总叫人犯困,杨冬湖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赵洛川看他支撑不住,跟朱翠兰说过之后把人带回去歇息。
赵洛川不在家杨冬湖很少白天的时候还躺在床上,但是人一回来俩人没事儿就朝被窝里钻,杨冬湖有时候自己都想笑自己不正经。
真不正经的赵洛川难得的躺在床上手脚老实,晌午包粽子的时候他就看出来杨冬湖腰背不舒服,坐一会儿就要换个姿势。
温热的大掌在腰上轻柔的打转,杨冬湖原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更加昏沉,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着睡去。
赵洛川酒量好也无困意,就这么揉着也不觉得累,手里的动作一直不停,直至日暮西沉怀里的人悠悠转醒。
俩人在一起的闲暇空档难得,今儿什么除了包粽子什么活儿也没干,杨冬湖窝在极具安全感的怀抱里不想起身。
赵洛川捏了捏他的脸蛋,又觉得不过瘾猛亲两口:“起来不?”
杨冬湖被占了便宜也不气,点点头就要起来,说好要腌的笋还没动,堆积在房檐下已经晒过一日了。
“把笋腌了吧,再晒一日都快干巴了。”
“那行,你在躺会儿也行,我去剥笋子,收拾好了我叫你。”
腌酸笋简单,甚至不需要过沸水,剥好壳后洗干净晾干水,切成小块往坛子里一放,倒上水过几天就能慢慢变酸。
赵洛川已经起床,杨冬湖一个人躺着也无味,翻身起来去找腌酸笋的坛子。
朱翠兰喜欢腌咸菜,家里大大小小摆了十几个坛子,她做的多,杨冬湖就不必再费功夫弄这些东西,且大多数时间都在隔壁院里吃饭,除了有时赵洛川从山上下来会在自己院里开火,要是想吃了就直接去拿。
家里的坛子都没怎么用,杨冬湖挑了个适中的,洗干净晒在日头底下,他也不闲着,找了个凳子和赵洛川坐在一起。
笋子顶上嫩一些的笋衣杨冬湖也留着了,晒成干后用来炒肉也很合适,咬起来咯吱咯吱的,像腌好的萝卜干一样脆。
俩人干活儿总比一个人要快,没一会儿就把笋子剥了干净。
赵洛川找了个苕帚把剥下来的脏东西扫干净倒在菜园里,沤在地里可以当肥料使。
杨冬湖去缸里舀水把笋子洗干净,切好了找个簸箕晒在低矮一些的厨房顶上。
隔壁院里赵方初不知在跟谁说话,两个声音都是俏皮的,杨冬湖听着倒像个姑娘。
没过一会儿这股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朝自己院里来了。
杨冬湖扭头看去,一袭亮黄色衣衫的姑娘站在门口朝他俏皮的招手:“冬湖哥哥,我来啦。”
“小语?”杨冬湖看清来人,惊喜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朱小语蹦蹦跳跳的进来,虽然只比赵方初小一岁瞧着一点儿也不像大姑娘,她个子不高,说十三四岁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