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过都是小事。北玄同道,同气连枝,当以和为贵。”二代祖师站出来调停,“今日之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温疏白一笑,“的确。你们那宝贝弟子,‘误会’本君的徒儿杀了什么病秧子司丹,又劫持了一条鱼,将本君徒儿骗入镇魔塔,到底意欲为何,不得而知。”
他收剑入鞘,“这其中天大的误会,七位还当细细盘问清楚后,再来与本君计较。若是问明白了,确定还要兴师问罪,梵天阙的大门敞开,本君的剑,随时恭候。”
他心里惦记着池千秋不知将楚微凉弄到哪儿去了,也没空跟这些老头儿多废话。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也不急于一时。
温疏白说完,傲然拂衣,转身离开,步履所经之处,威仪无人敢阻拦。
他一边走,一边心里骂。
娘的,不能飞!干!
身后,方寂雪在几个老头的合力施救中悠悠醒转,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勉力撑起身子,艰难道:
“几位祖师,塔中方才有大妖逃逸,它不但性情暴戾嗜杀,且极擅传送之术,请你们立刻封锁方圆千里,并向附近宗门发出格杀令,万万不可叫它为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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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池千秋并没有去温疏白既定的位置,而是带着楚微凉,半路跑了。
他认定外面所有人都是坏人,都不安全,只有自已单独跟阿凉在一起才放心。
可是,此刻看着楚微凉法力耗竭,满头白发,虚弱的模样,又不知该怎么办。
他被关在塔中一千年,除了妖魔间口口相传的一些歪门邪道,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我放血给你喝吧?”
“我喝鱼血干嘛……”楚微凉半死不活。
“那我们双修?”
“你滚啊……”
“那怎么办?”
“等师尊来。”
池千秋一听就生气,可也没别的办法。
“死阿凉,你要是敢丢下我就这么死了,我不会放过你!”
楚微凉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池千秋将她暂时安置在一处荒废的破庙里,又扯了庙里的经幡替她盖上。
因为不会盖被,就连带着脑袋一块儿蒙住了,活像停尸。
楚微凉本就虚弱,又被灰呛了,用手指拨开脸上的经幡,但看着他留下满地的血脚印,也不忍心骂了。
伤一只脚,是瘸鱼,伤两只脚,那便是整条尾巴都瘸了的鱼。
“放心,我不会死。师尊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她试过了,伤成这样,又出了塔这么久,温疏白也没能将她变成小木偶收回去,梵天阙的信道也没有半点动静,一定是传送的法术遇到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