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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崭新的大门嵌在墙上,采用不锈钢材质的门板做工精良,安装了先进的电子密码锁,平滑的缝隙里闪烁着迷人的荧光。
她的心重重往下一沉,萌生出非常不好的预感:“……我的房子怎么了?”
“‘惊喜’嘛,”张任拎着购物袋,主动打起了预防针,“别紧张,只是软装,没有大动作。”
听到他这么一说,周唯怡下意识地握屏住呼吸,提醒自己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迎接残酷命运。
金、碧、辉、煌。
开灯那一刻,两人都差点被闪瞎,就像进入了阿里巴巴的藏宝山洞,眼前尽是明晃晃的颜色——这简直是一片中式古典风格的灾难现场——流苏宫灯、红木吊顶、羊毛地毯和大理石台面,原本素雅的窗帘被换作厚重帷幔,整洁简单的床品变成大红大绿,与新环境构成了出奇和谐的统一整体。
面对此情此景,即便是罪魁祸首也始料未及。
购物袋被直接扔到地上,张任后背抵着墙壁,一点点往门口挪去,频繁地用目光瞟向周唯怡,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早知如此,还不如保持原状让她看见呢。
对房主来说,如此一番景致足以刺激神经,甚至超出正常理解的范围,形成某种超现实主义的错觉,让人丧失了客观判断的能力:无所谓美丑,分不清真假,只觉得如坠梦境,梦中是最可怕的陷阱。
周唯怡掐了掐自己的手背,感觉一阵刺痛,方才确定没有做梦。
再回首,身旁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原本洞开的新大门再度紧闭,门板后面传来“滴滴”的按键声,似乎是在着急上锁。
“我出去一下,周秘书!”张任满头大汗,弯腰站在走廊上,隔着墙十分惶恐地解释,“你别着急……”
反正着急也来不及了。
若非大部分家具还保持原样,她几乎不认不出自己的房间,身处其中却能体验到奇妙的陌生感。
听到门外那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唯怡干脆横躺在花花绿绿的大床上,两眼放空看着屋顶,藉由发呆转移注意力。
面对如此巨大的冲击,即便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难免当机。
这间屋子虽然不大,却是她开始新生活的起点,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全都注入了满满的情感和回忆。如今突然面目全非,还改变的如此彻底,让人感觉连生命都被挖走了一块,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突然之间,手机铃声响起,显示是田云飞来电。
男声依旧温柔如水:“吃了饭没有?”
“没有,”她捂住眼睛,“吃不下。”
对方语带笑意:“空空肚子也好,奶奶给你炖了汤,明天中午过来喝。”
“……我不一定能去。”
“为什么?”
“被人锁在家里了。”
从昨天下午的办公室,到被堵在家门口的憋屈,再到参观张任“故居”和眼前遭了灾的房间,周唯怡说着说着,竟边哭边笑起来:就像看了一出滑稽剧,只不过剧中的主角是自己。
田云飞严肃地问:“他是故意的吗?”
“也许吧,不确定。”周唯怡叹了口气,“反正我是彻底被恶心到了。”
职业律师的态度斩钉截铁:“这是非法入侵民宅!要负刑事责任!”
“没有非法入侵,他是被我锁在家里的。”
“那就是毁坏他人财物,有权请求经济赔偿。”
从指缝里看向四周,周唯怡无奈道:“我觉得财物没有被毁坏,价值反而还升高了……红木吊顶,你能想象吗?他们竟然把红木吊到天花板上去了!”
“辞职吧,唯怡,我来帮你打官司。”电话那头劝解,“这种祖宗惹不起,至少还躲得起。”
揉揉眉心,周唯怡扶着床沿坐正:“躲到哪里去?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没关系的,他不就是要玩吗?我奉陪到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