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抄第一卷。”朱婉清想了想,“别的留着你以后犯了错再抄。”
上官滢滢翘起嘴角,乖巧地应了,跟朱婉清回了上官府。
……
皇宫里,丞相和国公带着上官建成进了皇宫。
上官建成一个人在偏殿里等着,心情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一向知道自己运气好,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运气好到逆天的地步!
现在他不仅是西昌国排名第一的皇商,而且是先皇后唯一幸存的嫡皇子!
那岂不是说,这整个西昌国,都是他的……?!
大丞相和国公在顺宏帝的九龙殿里回报情况。
顺宏帝默默地听了半天,才感慨地道:“当初,先后难产身亡,临死的时候,跟朕说,如果有缘,这孩子还会再跟朕重续父子情,没想到,这件事原来是真的!”
朱大丞相是早就跟顺宏帝商量好的,闻言马上跪下来请罪。
“陛下恕罪!当初陈皇后为了给陛下留一滴嫡出血脉,以性命相托,臣为了西昌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便冒着欺君的大罪,偷偷将三皇子从宫里渡了出来,养在宫外。这些年,好在没有辜负陈皇后所托,这孩子平安长大,还为陛下养了两个皇孙和皇孙女!”
李培洪看着朱大丞相装模作样的德行,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睨着他。
“沈朱大丞相,您这可真是大胆!偷盗皇子,欺君罔上不说,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皇子,我说,您真是所图不小啊!”
朱大丞相更深地低了头,伏在地上。
虽然上官建成的一切安排,都是顺宏帝亲自拍板,朱大丞相只是执行者而已,但是当着臣子的面,顺宏帝是不会承认的。
否则,他这皇帝的面子可就被扯得干干净净了。
三十多年前,东临国兵临城下,西昌国面临灭国之际的羞辱再一次浮上顺宏帝心头,他有些不悦地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冯嘉靖拱手出列,道:“陛下,对于李国公说朱大丞相此举虽然有欺君之嫌,臣不敢苟同。”
“哦?这毫无疑问的欺君之罪,怎么到了冯国公这里就不敢苟同了?哦,我想起来了,冯国公刚定亲的未婚妻,可是朱大丞相的外孙女。难怪,难怪,外孙女婿为外祖父说话,肯定是说自家人好话了!若你还是我女婿,是不是就要站在我这边说话了?!”
李培洪毫不留情地嘲笑冯嘉靖,对于冯嘉靖当初顺势退亲还是耿耿于怀。
冯嘉靖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道:“李国公,您说话不用含沙射影。当初令爱不愿跟我成亲,私奔出城,路遇劫匪的事,我一直为了你们李家的名声,忍着没有说,没想到你今日还在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啊?!李国公你的女儿当初是逃婚私奔出城?!”章国公恰如其分地叫了起来,显得很惊讶的样子。
王国公咳嗽一声,看了看顺宏帝不置可否的样子,便闭了嘴,低头不语。
他们王家,原本就跟冯家有亲,但王世宇与朱宸灵的婚事,与朱家又有关系,因此此时也站在另一边。
李培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想指责冯嘉靖血口喷人,但是又担心冯嘉靖是不是握有什么证据,如果激怒他,被他甩出来打脸就不好了,因此马上转了话题。
“冯国公,今日说的是朱大丞相的欺君之罪,你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
“你还知道是陈芝麻、烂谷子?”冯嘉靖冷笑,“难道刚才不是李国公您先提起来的吗?”
李培洪憋得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深深地呼吸几下,终于还是咽了下去,道:“说一千道一万,朱大丞相偷运皇子出宫,欺瞒陛下之事,是板上钉钉的!”
他就不信,冯嘉靖还有这个本事,舌绽莲花,把这个大罪也给他扭转过来!
冯嘉靖马上接口道:“李国公,陛下还没有给朱大丞相定罪,您就这样迫不及待了?难道又想如同对待我们冯家一样,把朱大丞相拉下来,再让你们李家人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