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不管年纪多小,这都是不能允许的!”司徒炀倾激动地挥舞着拳头说道:“圣贤有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件事,不管那孩子多小,只要是男的,都是会伤风败俗的!”
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会给别的男人补裤子,哪怕是她亲弟弟,司徒炀倾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朱婉清看着司徒炀倾这个样子,更是大怒。
坐直了身子,冷笑道:“原来给自己弟弟补条裤子都叫伤风败俗——司徒世子,你这想法是谁教给你的?”
说着,朱婉清从靠背交椅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我看,你是疯了吧!”
司徒炀倾被朱婉清的气势盖住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难道不是吗?”
他的想法难道不对?
“当然不是!如果连亲姐弟都要想到伤风败俗上头,司徒世子,我看你要去看太医治治脑子了!”朱婉清厉声说道,双手交握在腰间,控制住自己的怒气,眸光沉沉:“司徒世子,我已经说了,请你去外院赴席。今天的事,我等会去你娘说个明白!”
司徒炀倾却以为朱婉清是赞同他的话,要跟他爹娘道歉,忙喜笑颜开搓着手道:“不用不用了!您只要好好在家里教导滢滢就可以了,在她出嫁前,最好不要见外男。还有,小辰如今也十岁了,不太适合继续跟滢滢一起住在缘雅堂。”
朱婉清当然不是要找永兴侯夫人道歉,她是要退婚!
看着司徒炀倾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朱婉清也有些头疼。
——这孩子的性子,跟他娘z王欣茹一点都不像!
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
永兴侯司徒集盛也没有这样脑子一根筋啊!
朱婉清想了想,只好对他沉下脸,明说道:“司徒世子先请回吧。今日之事,是你失礼。不过,你不用向我们道歉了,我自会找你爹娘。”
“我失礼?”司徒炀倾惊讶得瞪大眼睛,忍不住道:“朱夫人,您开玩笑呢吧!您不能护短到这种程度吧?!慈母多败儿,您不能这样纵着滢滢!”
“我如何教女儿,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指手画脚。——司徒世子,你哪来的自信?!我看,你真是要找太医治治脑子,是不是撞客着了?!”朱婉清伸臂指着缘雅堂门外,“你出去!”明明白白赶慕容长青走。
司徒炀倾这才明白沈咏洁是说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姑爷是娇客,上官夫人这个样子,哪有把他当娇客的意思?!
“朱伯母,今儿多有得罪!我去问问我娘有什么事,就不领宴了!”
“回见!”
司徒炀倾怒气上头,傲慢地拱了拱手,饭都不吃了,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上官府。
“娘……”上官滢滢拉拉朱婉清的手,“您别生那么大气,只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朱婉清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里屋走,“你跟我进来!”
上官滢滢忙跟了进去。
朱嬷嬷就在月洞门前守着,不让别人进来。
上官滢滢来到东稍间,将那两条破裆的裤子扔回到针线柜子里,回头对朱婉清道:“娘,您真别生那么大气,司徒公子确实有些糊涂,但是心地不坏……”
“心地不坏?!要不是你机灵,他都要掐死你了!”朱婉清心疼地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有没有伤到?”
“没有,我那么机灵,早就躲得远远的,他伤不到我。再说,司徒公子只是吓唬我,没有真心想伤我……”
上官滢滢吐了吐舌头,不敢跟娘说她有功夫,就算跟司徒炀倾对打,她都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