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觉得小辰不能只活着,他还要活得好,活得幸福快乐,才不枉此生。
朱宸灵点点头,抿了一口茶,道:“那你要多辛苦了,小辰现在连见生人都怕。”
“……冯侍郎说,愿意教小辰念书,我想试试……”上官滢滢终于悄声跟朱宸灵分享她的喜悦。
朱宸灵也很惊讶,放下茶杯,和她并头躺在长榻上,惊喜问道:“真的吗?冯侍郎真的答应教小辰?”
说完又问上官滢滢:“说,你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么高冷的冯侍郎同意教小辰念书?这是要拜师吗?”
上官滢滢想了想,没有说出是冯嘉靖主动提出来的,只是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说到拜师,她也不是很确定,道:“这个不知道呢,总是得先试试。如果小辰不愿意,又或者冯侍郎还是觉得小辰是一块顽石,不想教他,也没法子。”
所以现在说拜师的事,还太早了。
朱宸灵笑了一声,道:“这倒是不错,如果小辰真的能跟着冯侍郎开智,那你就活出头了。”
上官滢滢双手合十对着天空祝祷了一番,道:“希望菩萨保佑,小辰能从此开启神智,和别的孩子一样就好了。”
……
从朱宸灵的房里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上官滢滢先去看了看上官景辰,见他已经睡了,才自去浴房沐浴。
她从浴房出来,看见司徒炀倾送的另一个婆子东张西望地走进来,大大咧咧地问她:“大小姐,您看见王姐姐了吗?”
这婆子说的“王姐姐”,就是刚才那个被冯嘉靖吩咐剑影带走的婆子。
这两个婆子一起从永兴侯府来到上官府,本是准备大展拳脚,好好炮制上官大小姐,将她握在手里捏熟了,以后纵然嫁到永兴侯府,也要倚靠她们两人。
没想到上官大小姐却不像她们想象中的商家女一样,更没有对她们言听计从。
她们已经打算好,明天就回永兴侯府向世子回报,最好能挑唆世子给上官大小姐施压,好好听她们的话……
上官滢滢坐在妆台前,一边打开那些面脂盒子抹脸,一边道:“她啊?刚才在外面冲撞了贵人,被人拿下了。”
“什么?!”那婆子吃了一惊,忙跑到她面前,伸手将她的妆奁匣子啪地一声盖上了,恼道:“大小姐,人家这样对您,您就任凭那人把王姐姐给带走了?!”
上官滢滢慢慢站了起来,面色越发冷肃,往旁边指了一指,“谁让你过来的?走开。”
那婆子张了张嘴,眼神闪烁,并不退让,又问:“奴婢和王姐姐说好了明天要回永兴侯府见世子,没有王姐姐,奴婢如何回话呢?”
这是用司徒炀倾来压上官滢滢了。
上官滢滢笑了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她淡然道:“你就说,你王姐姐冲撞了贵人,被人拿下了。”
“什么贵人?奴婢却不知道。有谁敢对长
永兴侯府的人下手!”那婆子在上官滢滢面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奴婢。
宰相门房还三品官呢。
她作为永兴侯府的家生子,用不着在上官滢滢这个商家女面前低三下四。
“呵呵,永兴侯府在我们上官府面前,确实是高高在上。”上官滢滢慢条斯理地道,“但是比永兴侯府高的门第,咱们西昌国也不是没有,你这话可别当着贵人的面说,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大小姐,您不是吓唬奴婢吧?”那婆子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
就算是朱相府,在她眼里也不过跟长兴侯府半斤八两,可算不上贵人。
上官滢滢见这婆子如此自大,也有心给她一个教训,便道:“你这样关心你王姐姐,也算是姐妹情深了,这样吧。我告诉你,你家王姐姐,刚才被人带到二门上去了。你去问问二门的门房,就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别的我也不知道。”
那婆子狐疑看她一眼,道:“那奴婢去看看。如果找不到王姐姐,还要回来向大小姐讨教一番。”说着,这婆子风风火火出去了。
上官滢滢从紫檀木窗棂里盯着那婆子远去的背影,对彩桑吩咐道:“……吩咐人回去取她们俩的卖身契过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冯嘉靖肯定会把这俩婆子一道手收拾了……
不过上官滢滢没有想到的是,冯嘉靖居然这样雷厉风行。
第二天早上,上官滢滢刚命人将这两个婆子的卖身契送到冯嘉靖手上,到中午的时候,司徒炀倾就收到了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