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看他在这演戏。”孟极安抚似的拍了拍白术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又瞪了一眼孟安然,警告他不许吓唬人:“赶紧说。”
还没演够的孟安然往后蹦了几下坐在椅子上简洁地说玩完了:“哎呀,现在城里关于咱们孟府的谣言已经传开。”
孟极一早出去并未在外面停留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什么谣言?”
“主要就是弟妹的,结冥婚,小小年纪外出打工,还有就是书院打人。”孟安然一提这个就生气,都什么人啊,一个个的听风就是雨。
由于孟安然的描述隐去了主要的‘谣言’部分,白术不理解地问:“这不是事实吗?”
“虽然是事实但是这里面掺杂许多对你的贬低和各种污言秽语。”
听孟安然这么说完白术就懂了,不过自己从小到大多难听的话都听过,而且还是从自己最亲近的人嘴里说出来,现在面对这种情况自己反而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现在我已经找到造谣的人了,指使者就是白思睿。”
“那你的伤?”孟极问道。
“就是让那帮人给打的。”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差人跟母亲说你在我这住几天不回去了。”
“行,还有一件事,我也不怕说出来你怪我。”孟安然真诚地看着白术说道:“我昨天派人去打听了你的身世,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跟我说明。”
白术看着孟安然示意他继续说:“村里的人说你为了养妹妹自己出去打工,可是有一次你整整失踪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孟安然的语气温和缓慢,丝毫没有审讯的意思,仿佛只是在闲聊,但是却有一种不得不回答的魔力。
“有一天附近的镇上搬来了一户人家,我就去她们家做工,每天负责打扫做饭。每隔几日我还可以回家,给的钱也很多。他们看起来都是大户人家,虽然住的院子小,但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毫不含糊。那天傍晚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群蒙着面的人,把所有人都掳走了也包括我。”
“然后呢。”孟安然问道。
“他们这些人对每个人都严刑拷问。”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师父救我出来的,然后我就回到了家。”
“其他人呢?”孟极现在知道当初孟无漾的梦境中白术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了。
“其他人。。。早在我师父知道之前就死了,只有我和一个男孩活着。”白术说到这里时,孟安然和孟极都感受到了白术的落寞和不甘。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孟安然想到了对于白术来说不是好的回忆,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可怕的经历,孟安然的安慰也显得那么无力,只能低着头说:“对不起。”
“没事,都很久的事情了,那个男孩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应该跟兄长你差不多大了。”
孟安然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蹦一蹦地赶紧逃离,还不忘喊道:“那我回去躺着了,吃饭的时候叫我啊。”
“要不你给他买个拐杖呢?”白术看着孟极认真的说道。
刚出门的孟安然就看见墨云端着个大瓷碗站在门口,碗口还冒着热气。
没等孟安然发问,墨白就积极地回答道:“大少爷!我俩特意出去买的猪蹄,你多吃点!吃哪补哪。”
墨白说完话墨云就把一盆放到孟安然的手上,孟安然单脚站着,可怜地靠着门框:“你俩觉得我方便拿吗?”
墨白和墨云对视了一眼,一人一只胳膊,把孟安然又架回了屋内。
孟极看着被架进来的人,站在原地掐着腰,一脸无奈的不知道是笑话孟安然还是骂两句墨白。
孟安然也怪尴尬的,双脚离地地邀请正在憋笑的二位:“一起啃猪蹄。。。吗,也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