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蒋昊纠结,景墨看透了男人的心思,可偏偏就不说出来。
反而无骨头似的攀上蒋昊身上,似乎试探般,道:“医院这床嗑的我全身疼,气味也很难闻,难受,陪我回去吧。昊?”
行,最后一个字定乾坤。
蒋昊本来是胡子拉碴精神颓废,景墨一醒来他就打满鸡血了。两人直接打的回了公寓。
了外卖,景墨饿狼扑食般,直接把两人份的食物扫的连汤渣都没剩。蒋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没吃过了。
不过,看到景墨胃口这么好,他也就放心了。
他先洗完澡很自觉地上床暖被窝,景墨特别不喜欢开空调,可偏偏自己又是手脚冰凉的体质,这一到冬天全身就很冰棍似的,于是蒋昊只好充当他的暖宝宝。
浴室里的花洒声刚刚响起,景墨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亮了亮。
蒋昊猜想肯定是景然怕打扰景墨休息帮他调的静音,随意拿过来,解锁,却看见屏幕上的邮件提醒时一愣。
他看着那个标题,漆黑如墨的眸子闪了闪,终究还是没点进去。
景墨回床之后,蒋昊装作不在意地提醒了一句,“你手机来了邮件,怎么,你在调查什么人吗。”
“……呃。”景墨钻进被窝里,带着水汽的凉意带进来,景墨的脚趾好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没解冻的猪蹄,只是轻微一碰,绕是蒋昊也不禁缩了一下,感到彻骨的寒意,景墨碰到蒋昊那温热的皮肤,立刻不要脸地蹭过去,还把两只猪蹄都挤进了男人的大腿之间,因为……那个地方是热度最高的,好暖和。
就好像是冰天雪地突然切换到阳光普照,景墨特别贱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死死抱住他,恨不得钻进蒋昊滚烫的身体里。
蒋昊觉得有块超级无敌大冰块贴在自己身上,他眉头皱了皱,随即有些不悦地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拢住他同样冰凉的背,嘀咕道:“脚别动。”
“哦……”景墨觉得舒服极了,全身每个地方都贴了暖宝宝的温暖让他满足地轻呓一声,眯着眼,他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邮件?”
蒋昊一半心思在景墨总在撩拨他的脚趾上,一半心思才在那邮件上,闻言顿了顿,道:“没什么,睡吧。”
迷糊应了一声,景墨脑袋也滑进被窝里,却被蒋昊捞上来,景墨不明所以,手突然伸进蒋昊敞开的睡袍衣领里,笑嘻嘻道:“昊,以后和我睡,直接裸着吧,我要摸胸肌。”
“……”蒋昊唯一没被人形冰块接触的皮肤又被景墨冰冻的鸡爪刺激的打了个寒颤。他忍了忍,声音嘶哑道:“你还睡不睡了?”
“睡。”景墨于是闭上眼睛,还均匀地打着呼噜,如果他的手没有在他胸肌还有中间两点乱动的话,蒋昊一定相信他睡着了。
过了会,大概没想到蒋昊竟然真的岿然不动当了回正人君子,景墨不太甘心,慢慢地滑进被窝,头都拱到蒋昊的硬邦邦的胸肌上,舔了两口,然后一路向下煽风点火。蒋昊只觉得被窝里好像钻进了一只猫,在里面拱来拱去。
不知为什么,他除了有点痒,竟然还有些昏昏欲睡。实在是他今天太过于疲惫,从接到景然的电话开始,他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高速超负荷地转动。
抛下早就敲定好的合同项目,马不停蹄地改签赶飞机,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景墨出什么事,自己却不在他身边,那该是什么样的光景。
飞机上的三个小时,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他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只留下空荡荡的躯壳。他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可是所有的细胞和器官在那一刹那和大脑切断了联系,都不听他的调配。惊恐和懊悔就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他沦落成穷途末路的虫子,只剩下挣扎,祈祷那仅剩的奇迹发生。
即使听到景然解释景墨没受伤只是晕厥过去,蒋昊紧绷的神经也没有放松,虽然他心里确实卸下了一点点防备。
他守在景墨身边,不想给他任何逃走的机会。
现在,景墨鲜活地在自己怀里,一如既往地撩拨折腾,这让他感觉很舒心。
好像一整日紧绷的弦被按下了停止键,他心情舒畅,每个毛孔都无比舒服。
于是,兴致勃勃的景墨撩着撩着,发现蒋昊竟然睡着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熟睡的男人,恨不得把这个男人踹下床,可是,他又舍不得这个大暖炉。
于是,景墨愤愤地咬了蒋昊鼻子一口,十分不爽地钻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次日,蒋昊拽着景墨第一时间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景墨活蹦乱跳,各项指数都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精神状态良好。
而那起事故的肇事司机经查真的只是新手上路把油门当刹车踩了。那个交叉口本就是盲区,加上雷雨天气能见度低,新手一开始没看见景墨的车还真有可能。并且事故没闹出人命,景墨连重伤都没有,反而是那个新手司机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因此就当做普通交通事故结案了。
景墨忽略掉心里的怪异感,他当时确实精神恍惚了一下,后来的事都记不太清了。
而与此同时,还有更需要让他关注的事,蒋昊的生日就要到了,这次是工作日,景墨因为要上班只能晚上回来和他庆祝,没料男人却直接把他拉上车。
直到车子往市中心相反的路拐去,景墨才奇怪道:“蒋昊,是不是绕道了?”
他以为蒋昊是来接他去什么会所或者包厢的,毕竟两辈子对蒋昊的了解,他就喜欢这样庆生。
“没,妈让晚饭回家吃,你跟我一起。”蒋昊面不改色心不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