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头都睡疼了。
再说她后腰的伤,这七天下来也好了些许,正是需要适当活动的时候。
商容洲见他没反应,她又看了看门口。
原本人影绰绰的守卫们,竟然一个也没有。
商容洲干脆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睡得太久,也没人给她梳洗打扮。
她头发乱糟糟的糊在脸上,哪里还有长公主的样子。
商容洲道:“你愣着干什么呢。”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又埋怨道:“一个两个的都不出现,害得我饿肚子!”
“你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可以说!她这几天就是饿着过来的。
除了秋霜偶尔会趁着她们不注意给她塞馒头。
她这七天,一共就吃了三个馒头!
这一切,都是拜赵呈徽所赐。
赵呈徽眼看着商容洲喋喋不休。
她实在是与他认识的长公主殿下不同。
商容洲看他在发呆,她气愤的拽了拽赵呈徽的衣服,她道:“我要出去!”
闷死了。
在这里关着。
躺在床上装死人。
真的是要闷死了!
商容洲的表现让赵呈徽觉得自己像被商容洲泡在温水里的青蛙。
他一遍一遍警告自己要对这个女人要小心行事,却依然控制不住出现意外。
“我要出去!”商容洲又加重了语气。
赵呈徽一顿,蹙眉看向她:“你想去哪?”
“去哪里都可以,这附近有没有山之类的,我想爬山,现在正好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我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商容洲看着他。
她刻意缓和了自己说话的口吻。
赵呈徽闻言沉默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山,附近有座元英山,你想去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嘛。”商容洲摊了摊手。
赵呈徽补充一句:“没有。”
好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商容洲闻言轻嗤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赵呈徽给商容洲梳洗,商容洲看着铜镜里映照的赵呈徽的影子,商容洲忽然道:“赵大人,应该已经到了翀州了吧。”
没想到商容洲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父亲,赵呈徽显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