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们马上过去……等等,雪儿小姐呢?”
米金莱沒有回转身,眼睛依旧看着窗外,话说了一半,突然又伸出一只虽然保养修饰的极其考究,却终究有些干瘦露骨的手,做了一个请等一下的姿势问道。
“回小姐,雪儿小姐的人也在到处寻找南先生,不过这个玩偶酒吧实在是太不起眼了,躲在一个旮旯里,他们并沒有找到。”
男人的口气听起來不知道带着一种什么情绪。
“嗯,”米金莱很满意,那个酒吧的名字也让她很满意。
玩偶,哈哈,一直以來,男人,在她眼里都是玩偶,不过有些会令她兴致长久些,有的则是用过即弃。
“那我们立刻赶过去,记住,千万不能叫雪儿小姐的人知道。”
“明白,小姐请放心。”
……
云都老城区一处僻静的街道。
一家光线幽暗的酒吧里。
一个年老的亚洲男人带着一顶宽大的礼帽,坐在一个阴影重重的角落里,专注的拉着怀里的一把大提琴。
为什么说是亚洲男人呢?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已经年老,浑身上下却带着一种落拓不羁,并不像是内地那些年老的艺术家,身上总归是带着一种中国式的拘谨。
大提琴发出低沉舒缓的曲调,衬着酒吧里面各种欧美复古装饰,南言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喝第几杯酒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躲在这里有多久了?
醉意朦胧的南言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个黑衣女人款款而入。
米金莱走到吧台前,要一杯她惯常要的埃及艳后。
那种沉醉的酡红的纯酒。
她只是喜欢那种沉郁的浓烈的颜色,尊贵而又大气,妖冶而又奢靡;至于会不会饮用,那就要看她的兴致了。
她端着酒向南言俊走去。
“你?”
看着自己对面款款坐下的女人,南言俊迷蒙的大脑有瞬间的清醒。
这个女人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的找到这个隐蔽的小酒吧,坐在了他的面前?
南言俊忽然觉得有些绝望。
“我,专门來看看你,怎么?要结婚了,你不高兴?”
米金莱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地笑,却透着不可抑止的邪魅,她把手里的酒吧放在面前的精美的桌面上,语气无不轻亵熟稔的柔声说道。
好像她是來约好久别的情人。
“别……沒有,怎么会,我很开心,谢谢你,米小姐……”
南言俊想尽量的保持着头脑的清醒,想尽量的保持着自己不要在语言上有所失态。
要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比米雪儿,她可真正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她比米雪儿不知道要聪明厉害多少倍?
“是吗?”
米金莱抬起涂着金色眼影的漂亮眼睛,含着笑意紧紧的看着南言俊。
酒吧的光线不甚明了,黯淡的光线里,南言俊略显憔悴的面庞竟然带着一种说不出什么意味的沧桑,这种说不出什么意味的沧桑简直叫米金莱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侄女真是好福气啊,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沒有比这个男人更有男人味更吸引人的男人了?
怪不得,他的桃花运总是如此的旺盛,那些女人明知道沒有希望,还是前赴后继的对他投怀送抱。
而她自己,何尝不也是那些心甘情愿女人之中的一个?
“安雅,是,什么人?”
米金莱突然一字一句缓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