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沒得选择的。
什么叫委曲求全?什么叫忍辱负重?什么叫与狼共舞?什么叫和魔鬼打交道的人?
谢琪安觉得她也应该算一个。
最起码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念头。
做好了如此强大的艰难的心理建设,谢琪安拿着那件白色的休闲装认命的走到沙发边。
南言俊满脸享受的等待着,显然他还沉浸在突然被谢琪安改变称呼的兴奋之中。
当然了,他也一直觉得摆平这个傻女人其实根本就用不着费多大力气的。
不过一句口头允诺,立刻就叫她乖乖就范。
虽然南言俊不是一个喜欢打口头白条的人,但是遇见谢琪安这样的女人,总是会叫他不由自主的做一些非常例外的事情。
谢琪安忍得很辛苦才沒有对着那张洋洋得意的俊脸一巴掌拍下去。
对着南言俊伸出谢琪安一直引以为自傲的白嫩手指,她就想死了。
丫的,这人怎么弄这样一件有着n多纽扣的衬衫穿啊?他是不是存心的啊?
早有预谋!
谢琪安在心里给自己的苦逼遭遇下了一个严格的定义。
尤为可恨的是他脖颈处的第一颗纽扣,不知道是谢琪安小心翼翼怕碰着他脖颈处的肌肤,还是紧张过度,气息不匀,她摸摸索索弄了半天,愣是沒有解开的迹象。
南言俊昂着脖子一副忍耐的样子,天地良心,谢琪安的手指一直在他脖颈处摸摸索索,他真的忍痒不过啊啊啊啊啊!!
笨女人!
“我解不开你的纽扣。”
谢琪安差点急出一头汗,如果不是客厅空调已经有开的话,她干脆放弃了对南言俊脖颈处的努力,赌气愤愤的说道。
南言俊憋着笑咔咔的扭扭脖子,摆出一副恶霸的模样,拖着腔调撇嘴皱鼻的说道:“谢小姐,一百万沒那么容易赚的噢,何况我还答应退出与谢家豪的抢购呢……你不过就是帮我换件衣服而已,有那么难吗?”
“你……”
谢琪安气极。
这个该死的男人,简直叫人想咬他一口。
“我什么啊我,你就不能靠近我一点,换个角度解啊,如果我沒有记错的话,你好像也曾经为我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吧?啧啧啧,这心甘情愿和不想做就是不一样啊……”
南言俊继续摆弄他那夸张的恶霸无耻嘴脸,无不讥诮暧昧无不邪恶的说道。
谢琪安心里那个羞愤啊,早就知道这个人和徐晓曼有得一拼,沒想到他只有比徐晓曼还恶毒讨厌的。
徐晓曼她还可以和她抢白,眼前这个男人她只有竭尽全力的忍耐。
啊啊啊啊!!
她除了持续的忍他,她还能怎么办?
最让谢琪安觉得纠结的还是,南言俊身边的人究竟都他妈的跑到哪里去了?
特别是那个张牙舞爪的安雅,谢琪安真心的祈祷她突然的从哪个房间里蹦出來,对着她大叫大嚷的羞辱也好,指手画脚的驱赶也好,反正好歹叫她有个借口摆脱这份令人狂出冷汗的差使就行了。
可惜,现实和每一次急迫之中谢琪安祈祷时所得到结果都是一样的,管祈祷的神灵总是很适时的选择耳目闭塞,不但沒有安雅出现,连只猫连只蟑螂好像都沒有出现。
整个房间乃至整个绿影婆娑的院落都安静的叫人想死。
除了南言俊嘎嘎的笑。
谢琪安不得不压力山大的继续这份明显被揩油明显是投怀送抱明显是被挑逗的苦逼差使。
现在,她深深地开始忏悔,不应该不知死活的把这个人搡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