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这个一生爱里,绝对潜藏着某种巨大的商机。
不过以她谢琪安现在的修为,暂时确实是无法看透的。
她知道谢家豪现在是在利用她去做事,别看他和她嘻嘻哈哈的,他也不会去和她说多余的废话,她更应该自己去看自己去想,自己去琢磨其中的玄妙。
不得不说,谢琪安性格之中最大的优点就是很容易从自我迷幻中清醒过來,然后迅速的去面对现实,并且去想一想为什么?然后多少也会想出一些应策。
她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去请教请教陈鹏。
谢琪安沒有让郑涵到谢家别墅接她,而是步行了一会儿,在一个公交站牌他会合。
现在就把材料交给谢家豪还为时过早。
首先,她得拿出叫谢家豪信服的理由替陈鹏收拾了这个烂摊子,虽然,谢家豪是心甘情愿的。然后,最起码她要弄明白谢家豪到底想从一生爱这家破公司得到什么。
她也要做到胸有成竹。
这是最起码的。
像陈鹏那样做一个被动的负责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也是非常愚蠢的。
这种智力性的硬伤,谢琪安觉得还是尽量避免的比较好。
在等待郑涵的时候,谢琪安一直在想,按说,谢家豪和南氏传媒是沒什么商业纠葛的,而且谢家豪还加盟了南氏西安的生意,他们应该还算得上是商业合作伙伴,所以谢家豪出资收购一生爱算不上是某种倾轧迫挤行为。
虽然,是叫她这么一个之前和南氏有过一些莫名其妙关系的人出面的。
但是,说到底,谢琪安并不认为她和南氏真正的有什么关系,徐晓曼对她的威胁她从來都只是当做笑话听听,根本就不会当真的。
至于其他的,自己更是不应该当做一回事,免得自寻烦恼。
谢琪安免不了有些怨念委屈的想,就算是她愿意当一回事,别人当吗?
对于她这种女人,除了被嗤之以鼻,可能再也找不到另外的形容词了。
谢琪安更愿意相信,也许谢家豪觉得南氏不做的生意,他这个谢家大少完全可以拿过來做做。
有钱人的想法和盘算是谁也沒办法猜透的。
就像他们情绪的喜怒无常,语言的晦涩隐秘,苦逼丝们只能察言观色仰其鼻息。
和郑涵搭乘了几站公交车,兜兜转转的,竟然來到这个城市背后的一个小渔村。
顺着一条青灰色的碎石小路一直走,向左拐,过石桥,青石小路两边全部是用竹篱围起的菜地,有的菜地耕作良好长势喜人,棚架搭得整整齐齐;有的垄地上要死不活的长着稀稀落落沒人打理的辣椒,还有一些沒精打采的青葱和韭菜。
想不到繁华如云都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安详僻静的去处。
谢琪安想,也许这里就是云都原來的面貌吧?
像所有新兴城市的底蕴,始终会停留在某一个地方,总会在哪个猝不及防的时候和你弄个面对面。
突然,几只渔村的矮腿土狗吠叫着,从一些矮灌木里窜出來,气势汹汹的对着他们冲过來。
谢琪安吓得又笑又叫,郑涵赶紧挡在谢琪安前面,对着那几只土狗厉声呵斥了几声,那些土狗居然气势顿减,虽然还不肯表示友好,却也只敢离了人一截,尾随着乱吠。
小路尽头一个小小的院落,一棵高大的月桂树郁郁葱葱突兀的探出围墙半截那么高,门板上还贴着颜色已经斑驳的门神年画纸的两扇木头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身体狭长体魄矫健,浑身毛皮光亮的黑狗一头窜了出來。
谢琪安这下真被吓得不轻,尖叫一声,只差沒有跳起,箍住郑涵的身体來个夸张的秋千荡。
郑涵顿时哈哈大笑起來,只听见一个细致娇嫩的声音不高不低清甜的呵斥道:“黑子,回來!”
谢琪安生气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郑涵,自己差点被吓死了,他还笑的这么沒心沒肺的,是不是一生爱的问題有着落了,心情好了?
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痛的货。
青石小路的尽头,敞开的院门处,一个素衫细挑的女孩,扎着细细的马尾,单薄的小脸沐浴在明晃晃的日光里。
“哈哈哈,看把你吓得,这条狗是经过训练的导盲犬,不会伤人的,真有意思。”
郑涵还是笑得止不住。
谢琪安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很生气的对郑涵嚷嚷道:“我吓得要死,你还说有意思,你什么人呐?”
郑涵赶紧憋着笑,连连摆手道:“不是……琪安,我以为你应该认得导盲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