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认真踏实让供货商侧目。
这却无心的巧合了这个位置的第二个要求:忠心可靠。
几天下來,谢芳儿顿时对谢琪安另眼相看:果然是个人才啊!看來朱颜很会慧眼识英才呢。
有几个被谢琪安在码头上毫不客气当场拉单的种苗场也苦了脸:谢家豪从哪里弄來这个木头美人啊,真是个人才,而且刀枪不入,一点也不给通融。
在征得谢家豪和朱颜的同意之后,谢芳儿果断就放手谢琪安单飞了。
谢家豪在货运码头租有一间简易房作为临时的办公室,谢芳儿几乎从來沒有在这间办公室呆过,每次货物运到,她都是匆匆验看,然后匆匆签收,立刻驾车离去。
谢琪安打开这间临时办公室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杂乱。
她立刻动手收拾,谢芳儿可以不用呆在这个办公室里,她却必须得经常性的呆在这里,这是她的工作岗位。
正忙乱的满头满脸满身灰,穿着漂亮吊带裙的萘萘突然一头撞进來,脆生生的叫道:“小姨!”
谢琪安吓了一跳,赶紧直起腰:“萘萘?你怎么跑码头來了?”
她条件反射的想到,萘萘可能又捣蛋翘家了。
“琪安,忙着呢?”
紧跟着萘萘身后的一个人立刻打消了谢琪安的疑虑:她不能置信的看见谢家豪已经很随意的走进她这间乱糟糟的办公室,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大哥,你……怎么來了?我还沒有收拾好呢……你看,都是灰,沒地方站儿。”
谢家豪很爽朗的笑道:“我怎么就不能來了?这房子可是我租的,哈哈,琪安,觉得怎么样?还能适应吧?”
谢琪安顾不上回答谢家豪的问话,赶紧一边脱下保洁皮手套,一边去拽住好奇的萘萘,小丫头正挓挲这两只手到处乱拨拉,眼看就要弄脏手和衣服。
“还行吧……萘萘,不要动,哎呀,放下,看看你的鞋子,会被奶奶骂你的!”
谢琪安大呼小叫,眼睁睁的还是看着萘萘把鞋子踩进她來不及拖干净的洗地脏水上。
萘萘嘻嘻哈哈的笑道:“我不怕,我姥姥也來了,有我姥姥给我撑腰呢,嘻嘻,咯咯……”
谢家豪笑道:“我和朱颜带着萘萘陪着我丈母娘去上海,路过云都,就顺道回來看看这边情况,芳儿说你干得不错;萘萘嚷嚷着要见见你,你大嫂就叫我们过來接你回去吃饭呢。”
桌子上谢琪安很不习惯的那部电话响了。
谢琪安一边对谢家豪说道:“谢谢大哥大嫂……我只是尽自己力量去做事,还是有好多做不來的……”一边急忙找抹布擦擦手上的灰,不用说着又是哪个业务电话,不能耽误接听的。
萘萘又在毛手毛脚,她赶紧一只手拽住萘萘,一只手举起电话,电话里却传來郑涵很急的声音:“琪安,你现在哪里?出事了!”
谢琪安的心莫名其妙的抖动了一下,萘萘已经挣脱她的拉扯,眼睛却看看自己爸爸,想继续捣蛋。
谢琪安一边用眼睛招呼萘萘,一边竭力镇定的柔声说道:“我在码头办公室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莉莎失踪了,陈鹏就要崩溃了,我不知道找谁商量解决的办法?琪安,一生爱怎么办啊?这个消息一出去,陈鹏就要被起诉非法集资坐牢的……”
电话里,郑涵一口气的说道,原來还是一生爱的事情。
谢琪安暗暗松了一口气,她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
旋即,她就羞愧起來,因为她竟突然还有一种事不关己如释重负的感觉。
“别急……想想办法……”
话虽然这样说,谢琪安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郑涵能想出帮助陈鹏的办法可能就不会打电话和她啰嗦了。
郑涵已经挂了电话。
好像他那边又有什么突发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谢琪安举着电话怔怔的站了一会,她想到那些愤怒的股东,陈鹏焦虑疲倦的面容,还有郑涵的爱莫能助。
那个可能应该是罪魁祸首的莉莎又拍屁股走人了,陈鹏的抓狂和悲哀是可想而知的。
早就筋疲力尽的陈鹏除了崩溃也沒有别的什么可以作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