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只是弹琴?”
“只是弹琴。”
“也没有人上过红羽楼。”
“绝对没有!”
“她不下楼?”
“不轻易下楼。”
“那她还是下楼了。”
朱大有笑笑:“堂堂洛阳商会会长的邀请她很难拒绝。何况我这。还有一把好琴——莫忘。”
“莫忘,的确是把难得一见的古琴琴师对琴就如剑客对剑一样,根本没有抵抗力。所以说那日朱爷就是在这里听那个琴师为你弹琴的。”
朱大有点点头,“用的就是莫忘。”
“只是听琴,”叶小开有些问不下去了,毕竟男人总会做男人一般都想做的事。
朱大有苦笑道,“当然,只是听琴,而且是远远的听琴。”
“然后呢?”
朱大有叹了口气。“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床上了。”
听一个妓女弹琴醒来在床上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叶小开不禁笑了,但是偏偏不正常,因为朱大有说他只是远远在听着琴,那必定是离的远远的,一个谨慎到骨子里的男人,似乎也只有听听琴,解解闷儿了。
“这个琴师绝对有问题。说不定是她与吴老二勾结的,要不派人把他抓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吗?”桃花运道。
“是有问题,可问题在哪呢?”叶小开皱皱眉,“这个姑娘叫什么?”
“丝萝。”朱大有道。
“丝萝?”叶小开一愣,是他。难道是他?
“我这就带人去玉华苑!”桃花月道。
“且慢!”叶小开拦住了她。
“为什么?”
“朱爷当时屋中可还有别人?”
“没有!”朱大有摇摇头。
“那看来就是那琴师搞的鬼了。桃花月到。”
“朱爷,我这次回来怎么没有看见土豆?”
“土豆?”桃花月一愣。“我也没有看见。”
朱爷也愣了,“不对。”
“什么不对!”
“那天屋中还有土豆,”朱大有道:“只是他的存在似乎太正常了,他一直跟随朱大有在阁楼当差,竟然一时间没有想到他。”
“土豆?”桃花月摇摇头,“土豆跟随舅舅多年,不可能有问题。”
叶小开摇摇头,“那也没有吴老二跟的久啊,朱大有没有说话,如果土豆有真的有问题,自己就算死了也不冤。”
“以前没问题,不一定以后没问题。”叶小开道,“反之,以后出了问题,不一定以前就有那种想法。”
土豆憨憨的,时而也会机灵一两次,圆滚滚的身材,横着倒比竖着长,两只绿豆大的小眼睛,空洞洞,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心里,该说不该说的,想说不想说的,甚至想到一半的,都会顺口说出来。这样一个人能守住什么秘密?然而,他不见了。如同朱大有莫名其妙的被下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