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一个人带到这里,”泽人解释,“我们是忍者,我们在暗杀一个人。”
女孩来了兴趣,“你们真的是忍者?”
泽人点头。
“你们会什么?”她高兴地颤抖了,完全不理会我们之前所说的话。
“我们不会喷火,也不会弄出水和土,但是我们会其他的。”泽人狡猾地一笑。
“不会这些,还能被称为忍者吗?”女孩鄙夷地问。
“忍者分很多种,你说的忍者是使用忍术的忍者。而我和日向,是体术忍者,我们在腿脚功夫上比较……擅长。”他用比较通俗易懂的话告诉那个女孩。
“她的身手是很不错,”女孩看着我,点点头,“你会什么?”
泽人撇了撇嘴,“等以后你成为忍者了,跟我交手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本事了……”
看起来,这个回答使女孩非常高兴。她请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然后给我们拿了被子和毯子,自己冒着黑回去了。
我们望着她的背影,泽人微微一笑:“她想留我们,不过是想让我们教她罢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不打算就这样住下去,我要离开这里。”他的语气里浸透着清冷,“我已经察觉到异象了。可以说,这个未来世界的国家科技很发达,而我们的入侵已经被发觉了。”
我有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通过他们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他笑了,“他们不是说,潘佑郎是国家派过来找某个人的吗?而且他们并没有赶我们走,而是让我感觉安心,想把我们留下,这不是很蹊跷吗?”
我也开始回想事情的经过。确实是这样,他们看起来仿佛是见过我们,没有因为我们奇特的旧式服装和身上的武器等等地方感到特别惊讶或是奇怪,这里的人确实有问题。我回想起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他是伊绘子的弟弟,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记得,那个女孩之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直接叫她“蓝孔雀”,叫她的弟弟“白孔雀”。当时,她的脸上有一种无奈的笑容,说那是他们的外号,很多人都这么叫他们。
他们的瘦,简直是被魔鬼虐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瘦的人。哪怕,我的母亲在病房里,从来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清水,通过打吊针来维持生命。她也从未这么瘦过。
“日向。”泽人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考。
“嗯。”我回应。
“今天晚最好是不要出门,风会很大的。”
我点点头。
那个太阳在几个小时前突然黑掉了,就好像是突然盖上了一层黑布。它与我所想象的一样,几乎没有不同之处。
夜里,我睡在铺了垫子的地板上,靠着离门比较远的墙壁,而泽人睡在靠门比较近的地方。我躺下来后,拉起被子盖住了全身,这使我感到了一丝温暖。外面的狂风嘶吼着,掠过带有着疮洞的窗子,窗子“嘎啦嘎啦”地乱响,而风在外面尖叫。不知道,修一和龙太现在怎么样。过了这么久了,应该有人发现我们失踪了才对。但是,我不知道,因为我们身处异世界,准确的说,未来世界。
我们对这个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包括,这里的人,这里的环境,这里的现象……我们一无所知。
村子里的人不知是心好,还是警惕性不强,或者,又是被某人所托,特地留意我们。总之,我们都是不知道的。好在,这里没有正当的忍者,对我们的生命不会造成威胁,希望如此……还是这句话。
我一直没有睡着,而是思索着,通过我的经验,试图解开这个谜。而且,我还在想:潘佑郎到哪里去了?潘佑郎应该不是泽人能够轻松击败的对象,加上当时我还是很虚弱的。他不但没有出手,反而逃走了,隐藏了自己的踪迹。
太奇怪了……
是有人指示他在这么做,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如果还能回到村子,该怎么做?告潘佑郎,这是肯定的。但是,我怎么向修一解释呢?他一定对我很失望的,但是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让他对我失望。
风渐渐小起来,声音轻了许多。
我还是感觉睡不着。我翻过身,看向泽人。他直直地躺着,看起来是睡着了。我爬起来,看向窗外。一时间,我看到一个绿色的东西,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过了一会儿,它开始发光。我探出一点身子,注视着它。窗户盖住了我一半的视野,使我眼前的景象很模糊,一团一团的。
我拉开窗户,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头发在空中乱舞着,他用手抓着头发。瘦小的身子直立在风中,身后有很多白色的东西。我镇住了,那个人居然是伊绘子的弟弟——白孔雀。他的身边有一道绿光,向阳光下的水面一样流动着,反射出光芒。
茫茫黑夜中,显得无比刺眼。
这时,他突然看向我,眼里不在是之前所看到的忧愁与弱小,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自信。他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低下身,想叫醒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