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很严重啊!
秋怡浓头皮发麻,连忙描补道:“不是,我,青少,我只是……”
这种在外人面前装腔作势扮生分的习惯要怎么噶啊?秋怡浓无语望天。
詹青少根本没理会浓儿的解释,直接转头看向谭雨荷,后者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半晌才听到詹青少冷冷地说:“秋怡浓将会是儿臣唯一的王妃,若是母后不喜她,那儿臣会让她不再打扰母后的清静,所以今天的是,儿臣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第一次当然是指太后初初发现詹青少喜欢的人是秋怡浓而把人宣进宫训斥那会儿。
谭雨荷闻言整个人都顿住了,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当众对自己说出类似于最后通牒的话。
她忍不住高声喊道:“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为了她如此忤逆哀家?”
詹青少神色淡淡,只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对秋怡浓的爱慕,但他的一言一行却完全不含糊,直接就说:“母后既然不喜她,那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也与母后无关了。”
男人的霸道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根本不给人开口说话的机会,更没有后悔的可能,就这般将一切事情都定了下来。
说完那番话后,詹青少也不管自家母后是多么的震惊,直接拉着同样没有回过神的秋怡浓离开了。
秋怡浓一路都是沉默的,任凭男人将她拉到了今秋阁,也一言不发,乖巧得有些诡异,倒令詹青少有些疑惑。
他沉默片刻,挑起秋怡浓的下巴,促使她抬头看向自己,才沉声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詹青少知道他家这一位一向好奇心爆棚,他对待谭雨荷的态度从容忍突然变得毫不客气,他就不相信浓儿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秋怡浓下意识地想躲开男人逼视的目光,但对方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躲避不能,只得看向詹青少。
薄唇微微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莞尔一笑,狡黠道:“我知道的。”
詹青少微微挑眉,扬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总不可能知道他突然‘冷落’母后的原因吧?
浓儿却因此笑得愈发·漂亮,轻轻地说:“三殿下当上太子了呢!”
明明是顾左右他的说辞,却让男人一怔,随后了然:秋怡浓真的猜到了他的打算。
男人终于忍不住勾起唇,露出长久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但这笑意只在心里炸开了花,面上却只是那要笑不笑的样子,还冷冷地问:“那又如何?”
秋怡浓被男人的笑容迷了一眼,小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暗骂自己竟然也有花痴的一天,偏偏男人还要在这里装象,真是……
撇撇嘴,她没好气地咕哝:“你那母后贼心不死,宣帝在的时候就总是怂恿你当皇帝,如果等到太子登基,你还成了摄政王,她还不得想方设法弄死太子,让你名正言顺地继位了?”
既然詹争鸣都能继承皇位,也就意味着曾经被詹国传承了上千年的‘弑母’规则也被废止,更意味着同样不曾弑母的詹青少也有了皇位继承权,真到了那时候,心智不全的詹争鸣如何能是谭雨荷的对手?
恐怕到那时候就算詹青少再不想当皇帝,也会被谭雨荷逼上帝位吧?
詹青少现在这一手釜底抽薪不可谓是不妙,一方面疏远了谭雨荷,造成母子不和的局面,如此谭雨荷对詹青少称帝的执念也会渐渐消退;更主要的是没了亲儿子加持的皇太后也作不了妖,只能安安分分做她的皇太后,那宣帝就算对这位名义上的母后不满也不会再对谭雨荷下手,从而保证了谭雨荷后半生无忧。
想到这里,秋怡浓不由得感慨詹青少真是心有七窍、多智若妖,不然怎么能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呢?
随即她又重重叹了口气,可惜的是男人这番良苦用心却无人能懂,还要白白承受自己母后的怨愤。
秋怡浓担心地看向男人,即便男人再强大,像是无坚不摧的堡垒,她还是心疼男人,心疼他的默默付出。
“怎么?心疼我了?”浓儿心中念头刚起,男人忽然冒出一句,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目光露骨地调笑。
秋怡浓被这一下噎得,顿时什么温情的心思都没有,心头火气上浮,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什么坏事都没做,被迫卷入皇族之争,还要被詹青少‘利用’一把,莫名其妙就得承受婆婆谭雨荷的恨意。
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无辜受罪的人吗?!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无害。
秋怡浓想翻个大白眼给詹青少,对方却忽然笑容一敛,神色就冷淡下来,口气淡淡地说:“对了,你刚才在母后那里叫我什么?”
五王爷……
秋怡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