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了婚约在,他便无法无天了似的!
“那又怎样?”一句话戳中安怀清的软肋。
他想故作轻松,可胸腔里翻滚着的怒火,和对江篱的不甘心瞬间把他湮灭。
他还是对宋玉太心软了。
若不是阿翁那日的请求,他一定会以牙还牙!
可阿翁跪在地上,低声下气的乞求他,教他如何能狠下心肠来……
宋玉趾高气昂,“京都上上下下,谁人不在等着看你的笑话,江蓠退婚之日,就是你脸面丢尽之时!”
“是吗?”安怀清的话音很轻,好似不以为然。
他当然知道有这么一天。
江篱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他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
宋玉把安怀清的落寞神情解读成是怕了。
讥笑道:“现在知道怯懦了?不过你放心,待我日后成了将军府的男主子,也许心情好的那一天会给你个侧郎身份也不一定呢。”
宋玉越说越开心,仿佛此刻已然是将军府的男主子,望着安怀清的双眸里,也带着施舍之意。
“你的臆想症已经到了如此严重地步了?”
不远处的高墙上传来一声女音,清冽至极。
安怀清循声望去。
一眼瞧见坐在高墙上的女子。
她还是穿着一身红衣,墨黑的长发迎风飘扬,五官深邃,透着不可亵渎的矜贵。
按说坐墙头这种不算高雅的行为,任谁做了都会多几分偷感。
唯有江蓠,顶着整个京都最为上乘的皮囊,才不给人以如此感觉。
这样一张脸,再加上她的家世,为之倾心的儿郎多到数不胜数。
她可以选择的儿郎太多了,而他可能是其中最差的一个……
安怀清又一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明显差距。
心中的酸涩感一股股地冒上来,人也低下头去。
“……世女?”宋玉瞪大眼睛,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