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写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他这可倒好,天上掉下个精神病,赶巧还正挡在厕所门口,想假装视而不见都不成。
眼瞅场面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老主任醉得有点犯糊涂的脑袋,总算万分难得的清醒了一回。
“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瞧那人的症状,至少也得是中型期甚至是重型期甲亢了,正常爷们儿打一架最多也就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拉月最多了,他这种情况,稍不小心很容易就直接一命归西了。
张小帅心知不能在继续看热闹了,只得杀入重围,三两下便将两只醉猫拉扯开,一手一个,薅着脖领子,各执一方。
“你谁啊?放开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穿枣红色毛衣那位,脾气还挺冲,说话都不利索了,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弄死人家,张小帅一脸嫌恶的将他抛给旁边那个已经傻眼的女人,也不知他们是不是一起的,反正这女人一直在劝架来着。
“跟你说话呢?你谁啊?装什么逼呢?找抽是不是?”
眼见张小帅还单独抓着自己不放,旁边那位立马就不干了,要不是挣脱不开,就他这火爆的脾气,早一巴掌糊得他满脸了。
张小帅此刻心里比谁都郁闷,好好的病房聚餐,硬是让这俩夯货给搅和了,那个病入膏肓的他打不得,这个肥头大耳的可没啥毛病,这么多肥肉,踹两脚都踢不着骨头,不打他打谁啊?
“我是谁?我是你爷爷!”
“嘿!来劲儿了是吧?我艹……”(此处省略一万个敏感词。)
这胖子一米六刚出头,标准腰粗腿短的土豆身材,说实话张小帅胳膊抻直了,这货都够不着他身子,可这人嘴巴实在太臭了,再怎么矮也是个东北爷们儿。嘴炮儿打得山响,简直没劲儿透了,况且张小帅听得明白,就是这货欠钱不还。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滚刀肉似的就是不还钱,脸皮厚的一锥子都扎不出血来。
对付这种人,真心一点技术含量都不用。张小帅有心想抽他一大嘴巴,奈何瞧着他脸上那一层油渍渍的臭汗,顿时便改了主意,只薅着他的脖领子,将他整个人拎起来再狠狠掼到地上。
那嘴炮儿哥顿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咳嗽得气都有些喘不匀了,张小帅本想再补上几脚解气,身旁老主任却一把拉住他。
张小帅无声叹息,得!这顿骂看来是要白挨了。
一旁,老主任已经迅速进入角色。开始对那两个明显已经蒙圈的男女‘采集病史’了。
“这位同志,你知道你患有甲亢吗?”
枣红毛衣男一脸懵逼,愣愣道:
“什么炕?不知道你在说啥?”
老主任明白了,这就是压根不知道了,现代人普遍都有点亚健康状态,头疼脑热的基本就随便找个止疼片啥的对付过去了,根本也不当回事,尤其是那些经济条件比较差的人,基本压根不敢进医院大门,且不说那些个又是血啊有是尿的各种检查。从头拍到脚的各种x光ct片子,没病也得给折腾出点病来了。
“甲亢,也就是甲状腺功能亢进,是一种内分泌疾病……”
眼见枣红毛衣男已然是一脸的不在状态。老主任不得不将视线调转到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身上。
“这位同志,你是他什么人?”
那女人啊了一声,然后干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