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秉忠和常卫平脸黑如锅底,魏国公是个大老粗,出口成脏是出了名的,骂人贼难听。
他就是朝堂上文官的克星。
在朝堂上没人能骂得过他。
动手?
那更不可能了。
魏国公让他们一手一脚,他们也只能是挨打的份儿。
永兴帝干咳一声,“咳~,魏国公,注意形象。”
魏国公的认错态度十分好,“好的皇上,臣一定改。”
态度很好,改不改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时又有人站了出来,朝卢秉忠开炮,“卢大人,那张姓妇人献出药方乃是大功。
如果她向朝廷狮子大开口,或者对朝廷提出什么过分要求,那可以说她是有所图。
但人家是免费将药方献出来,如此高风亮节,你却说成是心思不正,这就属实不应该了。”
说话的是刑部尚书严雄信。
严雄信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盯着卢秉忠开口道:“卢大人,本官记得你们卢家好像是开医馆和经营药材的。
以往要是出现瘟疫,你们卢家可是赚得盆满钵满。
你不会是因为那张氏献出药方,而那药方的药材又特别简单,老百姓在自家就能治病,你们卢家的医馆没了生意,药材又卖不出去……”
严雄信话没有说完,但说的这些已经够了。
这一刀捅得可不轻,永兴帝看向卢秉忠的眼神有些深邃。
卢秉忠气得嘴唇直哆嗦,胡子一抖一抖的,他指着严雄信大声斥责,“你血口喷人……”
严雄信道:“本官怎么血口喷人了?本官又没说你一点事这意思,本官只是提出这种质疑。
怎么?卢大人连别人对你有所质疑都不能有?”
“你……你……”卢秉忠气得指着严雄信手指颤抖。但他没多搭理严雄信,立即朝永兴帝跪下高声道:“皇上,臣绝无私心。臣之所以怀疑,全都是为了永宁国的万千百姓着想。”
永兴帝只是冷冷看了卢秉忠一眼,没有搭理卢秉忠,把视线落到秦丙荣身上,“秦爱卿,你觉得那张虎兰该不该赏?”
秦丙荣不占任何一队,他是永兴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年仅三十五,就已经是百官之首。
秦丙荣躬身回道:“皇上,臣记得去年就是这张氏为百姓寻食物度灾年。然后又提供再生稻的一些信息数据,使得再生稻能顺利培养出来,且效果显着,让不少百姓都顺利过冬,这都是莫大的功劳。
当时皇上欲给那张氏册封诰命,但有几位同僚说再生稻已经在培育过程中,没有那张氏,再生稻也能顺利培育出来。
当时臣就有不同意见,但皇上没有询问臣,臣也就没有出言。
臣以为,去年的再生稻,要是那样张氏所给出的一些信息和数据,再生稻不会那么容易培养出来。
就算培育出来,时间也晚了。
那个时候,许多百姓可都等着粮食过冬续命。
因为有了那一季的再生稻,那个冬天会少死很多百姓。
这一次。
张氏更是大公无私的将药方献了出来,如此品德,如此功劳,怎可不赏?
不但要奖,且要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