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了两日放晴。
温度骤然升高,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卫乐游这两日没见过姜璟知,闷在屋子里闲得发慌,看着记忆中熟悉的街道,她没忍住换了一身衣裳出了门。
郭安德这狗腿子非要跟上,还要她戴上面巾。
她也没想买什么东西,就像看热闹一样往人堆里钻,随便打听一下如今大名府的形势。
原来不仅是难民对当今府尹和赈灾大使有怨言,府城百姓更是痛恨,她逛了一条街就已经听到好几个骂卫士牧的。
私设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简直比那土匪还无耻。
“既然你们活得如此憋屈,为何不联名上报京城,让圣上为你们做主?”卫乐游随口问一个商户。
“呵呵,说的轻巧,你怕不知卫士牧的靠山是谁吧?”
“谁啊?”卫乐游好奇问。
“卫士牧的亲侄女,当今皇上宠妃惠嫔!”
“啊?”
我怎么不知道?
卫乐游恍惚继续往前逛,突然看到前面一座不起眼的寺庙。
在她的记忆中这座寺庙是卫士牧个人出资所建,可却是挂羊头卖狗肉,卫士牧经常跟人在这寺庙中跟人做见不得光的往来。
在原主小时候曾经撞见过卫士牧在这里收下一箱金子,为此原主差点被卫士牧打死。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卫士牧若是想藏匿罪证,这里可是绝佳好地方!
想着,她便迈进了这座小寺庙。
寺庙虽小,香火还挺旺,她上了香,然后避开人去了后院厢房。
郭安德只是上香的功夫,抬头就跟丢了卫乐游。
“夫人?”
他转了一圈,见人就打听有没有看到戴面纱穿浅绿衣裳的年轻妇人,无一例外没人见过。
郭安德吓得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不敢耽搁赶忙回了客栈。
姜璟知正处理着一些紧急事件,看到郭安德冒冒失失进来,不满皱眉。
“不是让你看着惠嫔?”
“皇上,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姜璟知眉心不安跳动,手中信件被他捏出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