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乐游千幸万幸的是没伤到骨头。
擦伤上了药,然后她被姜璟知带上御撵,被抬回了养心殿。
“皇上,您不是不让臣妾留在养心殿了吗?”
姜璟知没好气瞪她,“这时候你就该装个哑巴。”
卫乐游不说话了。
他们前脚刚回来,太后后脚就风风火火来了。
姜璟知让卫乐游待在内间,他出去迎接太后。
“皇帝,你竟然为了一个惠嫔废了玉仪的贵妃之位,你可曾把哀家放在眼里!”
姜璟知坐下来,神色晦暗不明。
“若是儿子没把母后放在眼中,那被贬的就不止曹玉仪了。”
“你这是何意?”
姜璟知把弹劾曹屠的折子递给太后。
“大都督行事乖张,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从年后弹劾他的折子就不断,再这样下去,朕无法保证大都督府不会大祸临头。”
太后神色紧绷,沉静下来说:“兄长行事确实过分了些,别人说就算了,你这个做外甥的就不能包容一二?你可别忘了你能坐稳这个位置兄长他可功不可没。”
“儿子这些年对大都督的所作所为还不包容吗?母后想让儿子怎么做?是不是该直接把这个皇位让给大都督?”
皇上压着怒火,太后也吓了一跳。
“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只是想让你偏向着你舅舅!”
【你个分不清胳膊肘的老登,你儿子未来被拉下皇位,你这个兄长也是功不可没!在你心里倒地儿子重要还是兄长重要?】
姜璟知心中酸涩,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太后,今日也就问了出来。
“朕还不够偏向他吗?连兵权虎符都交给他了,在母后心中,大都督和儿子,哪个重要?”
或许是他眼中的幽怨太过明显,太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而她的沉默只会让姜璟知心里更加难受。
他原本就不期待这个答案,如今也只是让心更死罢了。
“曹玉仪被贬朕意已决,母后若是为大都督着想,便劝他行事收敛些,别再被人抓着把柄。”
太后见他铁了心,也不再劝,沉着脸离开了。
外间一阵安静,卫乐游迟疑探出脑袋打量姜璟知。
他浑身笼罩着低气压,卫乐游不想这个触霉头,刚想收回脑袋,姜璟知猛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