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撑着身子坐起来,灵儿欣喜异常,擦去脸上的泪水,“珍珍姑娘,您现在什么都不要多想,先把身子调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蒋小鱼点了点头,“拿过来吧。”
“那奴婢喂您。”
“不用了,我自己来。”蒋小鱼接过灵儿手中的粥,舀了一勺,却没有送入口中,“我们以前经常玩斗地主?”
灵儿点头,“是啊,以前太子殿下虽然有教过奴婢玩斗地主,可是奴婢实在太笨,后来幸亏珍珍姑娘,才学的会,不过自从太子殿下回了大燕就再也没有玩过斗地主了。”
蒋小鱼轻“嗯”了声,喝了口粥,掺了桂花糖的白粥,很甜,可是吃在她口中却觉得很苦。
“珍珍姑娘是想玩斗地主吗?如果想玩的话,奴婢去叫太子殿下过来。”灵儿笑眯眯的说道。
蒋小鱼摇了摇头,原本还以为此事蹊跷,却没想到景闲随之前就有教过身边的人玩,又喝了几口,恹恹的将碗递给灵儿,默不作声的躺下。
晚上的时候,景闲随直到她睡熟后才来寝殿,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脱了靴子在她身边躺下,蒋小鱼睁开眼睛,漫长的夜,她睁眼到天明,他亦看了一夜她的背影。
第二日清晨,宫中传来消息,衡阳帝突然昏迷不醒,眼神呆滞,百官顿时一片哗然,经过御医诊治,恐与最近他总是忘记一些事情有关,暂时不知道这种情况有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但国事重要,国不可一日无君,最终由丞相带头,数位朝中重臣一致推举景闲随称帝。
虽然大燕并没有皇上重病昏迷不醒时,太子直接登基为帝的先例,不过后来淳妃拿出一纸圣旨,乃是衡阳帝未昏迷前亲笔,大意便是衡阳帝早已知悉自己的病情,唯怕哪日一旦他昏迷不醒,便让太子景闲随直接登基为帝。
之前存有异议的朝臣见到圣旨也只得尊重衡阳帝的意思,于是定于后日举行登基大典。
景闲随很忙,一直到很晚,依旧等着蒋小鱼睡熟之后来到寝殿,看着她的背影,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可是虽然怀中拥着她,心里却空落落的。
珍珍在蒋小鱼脱离危险后一并从水牢里放了出来,因着水牢之中十分阴寒,珍珍被放出来后便发了高热,小脸惨白如纸,可是她的身边却没有细心体贴的灵儿,更是没有等来心心念念的景闲随。
大燕京城的一处民居,曾黎带回来景闲随后日便要登基并已经下旨赐封丞相义女李婉珍为皇后,届时将在登基大典后同时举行封后大典的消息。
茨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哼,既然他心中属意丞相义女,又为何要掳走王妃!”
曾黎冲他递了个眼色,他看了一眼一脸憔悴担忧的苏瑞寅,噤声。
那日王妃进入冰室之后,小棉袄长时间的对着空间地图呼唤王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这两日王爷无法得到王妃的消息已经异常焦燥,这回他也的确不该再戳王爷的痛处。
苏瑞寅凝眉想了想,“据胭脂搜罗的消息,丞相之前可是力挺前太子景善敦的,缘何景闲随竟然会立丞相义女为后?”
曾黎亦摸着下巴想了想,“或许景闲随希望得到丞相的支持,毕竟这衡阳帝还没有驾崩,他一个太子便要登基为帝,这可是开了大燕的先例。”
苏瑞寅摇了摇头,“如果你们是景闲随,丞相之前那般针对自己,你们会怎么做?”
茨坦不假思索的道:“反正都已经登基为帝,自然是有仇报仇。”
曾黎亦同意茨坦所言,“完全可以不用举行什么封后大典,可是看景闲随的意思,这封后大典之后还要举行帝后游行,这实在有点儿解释不通。”
苏瑞寅眸子微眯成一线,“先不管景闲随是否登基为帝,今晚本王便夜探太子府。”假如这个李婉珍就是小鱼儿,那么他势必要带走她。
夜色之下的太子府内依旧一片灯火明亮,巡逻比之以往要严密许多。
苏瑞寅一个旋身而起,稳稳落入太子府内。
“若冰,你闻闻看能否找到小鱼儿?”苏瑞寅在假山后对若冰道。
若冰“咳咳”两声,开始吸着鼻子,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寝殿,寝殿内一位女子脸色苍白的倚靠在窗前,身后小宫女端着药碗,“姑娘,您这身子受了寒,实在不适合再吹风了。”
珍珍面上表情未变,“倒也的确,后日便是封后大典,我若病恹恹的,的确会惹得太子殿下不快。”
苏瑞寅眉头一皱,这位女子乍看之下倒是与小鱼儿有七八分相似,可是眉宇之间少了许多灵气,难道这位女子就是丞相义女?景闲随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要册封一个与小鱼儿相像的女子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