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坦因为担忧日日借酒消愁,归一也是一脸沉沉,当他们看到苏瑞寅平安回来的那一瞬间,终于将他们在蒋小鱼失踪后心间弥漫的愁云驱散了些许。
“寅儿……”归一的话尚没有说完,便被苏瑞寅截口打断,“师父,小鱼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被人劫走的,还是她自己自愿离开的?为什么她不记得小棉袄了?”
归一轻咳一声,“寅儿,你先冷静一些,莫要自乱阵脚。”
苏瑞寅长时间积压在心头的郁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面容扭曲的吼道:“我怎么能够冷静,小鱼儿如今下落不明,小棉袄只说她的身边有个紫眸男人,他们一直坐在马车里,不知去往何处,你让我如何冷静?”
归一忍无可忍,抬手挥出一道内力,直接封住了苏瑞寅的哑穴,苏瑞寅目眦欲裂,归一深吸了口气,“寅儿,起码现在我们可以知道那个人不是樱君,而且丫头绝对是安全的,至于丫头为什么会突然不认识小棉袄了,或许是丫头伤心过度,又或者是那个人给丫头喂了什么药让丫头暂时忘记了一些东西。”
曾黎抓了抓头,“就像当初的路小姐给王爷服用了失忆的药物。”
归一赞同的点了点头,“对方布置精密,连环计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就是诚心要带走丫头,既然肯为丫头费这么大的心思,就说明此人很看重丫头。”
苏瑞寅眼底蓦然闪过一丝锐色,带走小鱼儿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景闲随?!
归一观察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或许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便又挥出一道内力,解开了他的穴道,这时候若冰捧着海蓝色吊坠跳到了归一的身上,归一一怔,“这吊坠哪里来的?”
众人纷纷讶异的互相看了一眼,曾黎道:“这是若冰从地下古国里的一具尸体的肚子里叼出来的。”
归一凝眉盯着那吊坠,然后又在阳光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只见海蓝色之中有一丝丝嫣红之色在缓缓流动,“这吊坠之前是被人吞进了腹中,然后尸体并没有腐烂而是被风干的,对不对?”
几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归一,曾黎忍不住感叹,“师父怎么看出来的,简直一模一样,只不同的是那具尸体的肚子是被划开的。”
归一眸间闪过一抹巨大的惊喜,“这可是个好东西,寅儿你也不算白掉进流沙之中一场,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
苏瑞寅脸色又沉了几分,“师父,如果有什么你直说就是,现在小鱼儿失踪我没有心思去说别的。”
归一在他头上来了一记爆栗,“臭小子,我们不是一直在想办法帮丫头除掉体内的母蛊吗?这海蓝色吊坠可以将母蛊引出来。”
苏瑞寅一怔,眼眸一凝,盯着那吊坠,“师父何意?这吊坠只是可以让古国重见天日的物件罢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归一笑笑,“这海蓝色吊坠的材质叫控物石,需要人的血液喂养才可以达到驱除蛊虫的功效,原本你也说了这枚吊坠的用处就是可以在古国下陷后让古国重见天日,可是却被人吞入腹中,这枚石头日日吸收人体内的精血,而且尸体还是自然风干的,已经将这枚吊坠喂养成了可以驱除蛊虫的法器。”说完,他不停摸着若冰已经脏污不堪的容貌,“若冰真是好样的。”
若冰咧了咧嘴角,冲归一“咯咯”两声,小棉袄听说若冰发现的这个东西可以帮到自己娘亲,便对若冰道:“咻咻!看在你无意间帮到了娘亲的份儿上,让你进空间好好收拾干净。”
若冰冲小棉袄呲了下牙,小棉袄傲娇的走了两步,“咻咻!要不要进来?”
若冰赶紧从归一身上跳了下去,一会儿功夫小棉袄便利用乾坤袋将若冰转移到了空间里。
待众人沐浴之后,归一对若冰道:“若冰,已经都过了这么多天,你还能不能闻得出丫头究竟被带到了哪个方向?”
若冰郑重的点了点头,跳了下去后,这儿闻闻,那儿嗅嗅,很快便指了一个方向,苏瑞寅嘴角勾出一丝阴冷的笑,“大燕,果然是景闲随带走了小鱼儿。”
归一捻须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儿,“景闲随那小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紫色?”
曾黎在一旁亦是一脸阴沉,“哼,缺德事做多了,遭了报应了。”
归一摇了摇头,“之前在行宫的时候,丫头那次装腿瘸,在景闲随那小子经过为师身边的时候,为师就感觉到他体内的内力有所增进,会不会是他练了什么阴邪的功法,为师要好好想想。”
苏瑞寅望着大燕的方向,目色幽深,“师父先行回京城,我与曾黎以及茨坦去往大燕将小鱼儿给带回来。”
归一凝眉想了想,“只怕万一景闲随那小子真的练了什么阴邪的功法,内力会在你之上,你万事小心,为师将若冰也一并给你,嗅觉上它可比小棉袄要灵敏的多。”
苏瑞寅点了下头,“还有一事,我平安脱险这事还是先隐瞒一段时间,待找回小鱼儿再议。”
第二日,一行人兵分两路,一队回京城,一队向着大燕纵马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