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饵乃是檀香混了少许的茉莉以及栀子香,的确有凝神静气的功效,若是和雅郡主喜欢,待回了行宫,朕便让卫平送一些去碧波院。”苏泽恒似乎因为蒋小鱼喜欢这个而一扫心头郁悒,声音轻柔的说道。
蒋小鱼清亮的眼睛闪了闪,带着一抹狡黠,惋惜道:“谢谢皇上美意,不过咱们一般也不坐船,平日里我又不晕,所以这香纵是喜欢,我也用不着啊。”
苏泽恒脸色僵了僵,极力扯动嘴角,“罢了,若是哪日和雅郡主想要,尽管跟朕开口。不过纵然不晕船,平日里这香于睡眠也非常有益。”
蒋小鱼方要拒绝,却不期然对上了苏瑞寅的眸子,心里疑惑,阿寅冲她眨眼睛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香价值千金?还是他最近睡眠不佳?如此想着,她嘴角又漫上笑意,“既然皇上赏赐,那我就叩谢皇恩了。”
苏泽恒脸色舒缓,眼底漫上喜色,对卫平道:“卫平,可莫要忘记了。”
在蒋小鱼指着香炉的时候苏瑞寅非常仔细的留意着众人的神色。
最初他怀疑是苏泽恒在背地里动手脚,但是现在看看苏泽恒这样极力的想要讨好小鱼儿,巴不得赶快把这香饵送到她手中,明显是不知道这香饵中有问题的。
只不过“柯兰”留下这样的一张短笺,莫不是太后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而她走的匆忙,只能将短笺交给卫平?
若要确定是否太后也横插一脚,只要两种香饵一对比便可得知,可那唯一一件男子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蒋小鱼走向自己的座位时,正好经过景百川的座位,蒋小鱼侬丽的眼睛眨了眨,勾了勾嘴角。
所有人都埋头吃着生鱼片,要不要再恶整一把景百川?
窃笑一下,那是必须的!
敢在背后阴她,光是摔一跤或者是讹他二十万两黄金怎么够?
在腰上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几乎疼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她低头呲了呲牙,在经过景百川身后的时候,她捅了捅景百川,就在景百川扭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突然摔了出去,手捂着膝盖,五官紧拧,似乎极为痛苦。
众人皆面色大变,景百川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摔出去老远的蒋小鱼,摊了摊手,“本皇子根本就没有碰她分毫。”
宁瑞掏出帕子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咬着唇狠狠瞪了一眼景百川,复又低头安抚着蒋小鱼:“和雅郡主,四皇兄不是故意的,你别与他计较。”
苏瑞寅双眸一片阴沉,走到蒋小鱼身边,一把捞起她,绷着嘴角对苏泽恒道了句“臣带她先回行宫”便头也不回的走向船头,踏波离开。
蒋小鱼这一走,景百川更是有口说不清,他觉得自己素来忍力非凡,但是今日碰到了这个臭女人,简直就是他的灾难,急忙解释:“是她先碰的本皇子,本皇子回头时她便摔了出去,说不定是她故意的。”
宁瑞目光冷冷的睨着他,“四皇兄,你们二人无怨无仇,她为何会屡次针对你?”见他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怪异,她冷笑一声,“我或许明白了,此番回大燕,我会如实向父皇禀明一切。”
景百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怒斥道:“你向父皇禀明什么?”
宁瑞不再看他一眼,“我所看到的,我所听到的,一切一切。”
“你……”景百川拳头攥的死死的,若非此处人多,他势必会抓住宁瑞的脖子问问她到底凭什么这么有勇气!
苏泽恒面色阴沉,对卫平道:“让船夫掉转船头,回行宫。”
景闲随虽然也对景百川的行径不齿,不过此番来大邑,万事大局为重,便对苏泽恒道:“大邑皇上还请莫要怪罪,许是皇弟无心之举。”
苏泽恒绷着嘴角,双眸中波涛涌动,毫不掩饰他眸中的厌恶之色,“还真是好巧的无心之举啊!”言外之意便是四皇子小鸡肚肠,必然因为之前的种种误会而报复。
景百川看着众人全部都相信蒋小鱼,更是气恼不已,宁瑞更是火上浇油,“四皇兄若是实在凑不齐那二十万两黄金,你直说就是,我去帮你说说情,可是你怎么能用这种方法?”
景闲随方才错过了船头发生的一切,他对宁瑞道:“什么二十万两黄金,怎么回事?”
苏泽宇耸了耸肩,不阴不阳的道:“三皇子有所不知,四皇子与师妹打赌,输了就要扒了衣裳游回行宫,若是还想要这张脸,就只能用十万两黄金来抵了。不过四皇子似乎输不起,所以想玩点儿阴的。”
景闲随脸色倏忽变了数变,却生生忍了想要揪住景百川痛扁一顿的冲动,可是那眼神当真吓人,莫名的景百川就有些畏惧景闲随。
龙船虽行的快,可是这样庞大的龙船掉转船头却还是费了许多时间,景闲随站在船头,久久没有看到苏瑞寅两人。
与此同时,蒋小鱼正偎在苏瑞寅怀里笑得开心,因为要憋着笑,身子颤抖不停,苏瑞寅低头看她,“你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