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只觉得现在气氛有些尴尬,牵了牵嘴角,正想着说些别的,抬眸看到苏瑞寅那几乎比男神还男神的俊脸,另一个鼻孔也是一热。
苏瑞寅皱了下眉,赶紧再用帕子给她擦,两人折腾了许久,鼻血总算不再继续流了,默了一会儿,两人不约而同发出悦耳的笑声。
蒋小鱼问:“你笑什么?”
苏瑞寅反问:“你又笑什么?”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出答案,可是彼此又都知道答案是什么,无非就是在某王府浴房里有一个假太监看到了某位王爷健硕的胸膛,十分狼狈的流了鼻血。
船头,苏泽宇猛然发现苏瑞寅两人消失不见,快速在周围梭巡,竟发现他们在一块青石上正在擦着什么,洁白的帕子很快就被血染红,登时便是一惊。
附耳对宁瑞说了几句,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宁瑞,便踏波向着青石而来。
宁瑞用力去瞧,浩瀚无边的湖上只能看到几个小点,顾不得其他就冲入船厅,“三皇兄,和雅郡主似乎受伤了,晋王说那帕子很快就被血染红了。”
景闲随眉头一皱,就要冲出船厅,却被苏泽恒止住,对卫平道:“快速向青石驶去。”
船夫得了令,几乎拼尽了全力,很快调转方向。
青石上,苏瑞寅正瞪着苏泽宇,苏泽宇则一瞬不瞬的看着两个鼻子都堵住了的蒋小鱼,笑得颇有深意,碰了一下苏瑞寅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怎么会流鼻血?”
苏瑞寅轻咳一声,“你没病吧?”
话刚落,苏泽宇只觉得后股被踢了一脚,紧跟着整个人便落到了湖里,蒋小鱼一脸茫然的道:“阿寅,我失血过多,有点儿头晕,眼前还黑黑的,方才是不是踢到了什么?”
苏瑞寅憋着笑意,摸了摸她的额头,“没事,方才你什么也没踢到。”
苏泽宇一身湿透的站在两人面前,恨的咬牙切齿,“你们……你们……”
蒋小鱼眨了眨眼睛,“谁惹晋王生气了?”见苏泽宇被气得一脸菜色,她又阖上双眸,偎在苏瑞寅怀中,“阿寅,我的头好晕。”
苏泽宇几乎被她这装疯卖傻的功夫给气笑了,“既然病得这么重,一会儿得赶紧让皇上去找个御医给瞧瞧才是。”
龙船距离青石还有四五米远,苏泽恒负手身后看着偎在苏瑞寅怀中的人儿,“皇叔,和雅郡主如何?”
苏瑞寅道:“方才晕船晕的厉害,又流了鼻血,不过这会儿恐怕失血过多,嚷嚷着眼前一片黑。”
景闲随脸上漫上一层黑色,屠亚庇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宁瑞的目光却往一身湿透的苏泽宇身上瞄,景百川的眼底则漫上一抹玩味,谁都没有发现这偌大的龙船之上少了一人。
苏瑞寅抱着她踏上龙船,苏泽宇一身湿透紧跟着落到船头,宁瑞担忧,问道:“大邑皇上,晋王一身湿透,不知道船上是否有干净的衣裳。”
苏泽恒眉角闪过一丝异色,狠狠瞪了一眼苏泽宇,对卫平道:“去找找看。”
很快卫平便拿着唯一的一件干净的男子衣裳对苏泽宇道:“晋王请随老奴去房中换下湿衣。”
苏泽宇点了下头,心中却有些疑惑,这龙船上为何会备有一件男子衣裳?进了房间,苏泽宇快速换下湿衣,伸手去拿那件干净的衣裳时却发现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短笺,上书:小心茶水。
苏泽宇不明这短笺是谁所放,直觉今日游湖宴必然不太平,面色凝重的开了房门问卫平,“忠义王与和雅郡主在哪间房间?”
卫平淡淡道:“老奴这就带晋王去。”
一路走去,苏泽宇发现这龙船上的房间还真是多,每间房门都稍有不同,若是不牢记自己的房门上画着的是什么,还真的很容易就走错房间。
蒋小鱼一踏上龙船,眩晕感再次升腾而起,她紧紧抓着苏瑞寅的手,对他道:“阿寅,你去教教船夫到底应该怎么划船。”
苏瑞寅无语,这龙船已经划得相当平稳了,而且还是靠铁制涡轮技术,一般感觉不到眩晕感。继续给她渡内力,安慰道:“这晕船是可以练的,船晃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晃,晃着晃着就好多了。”
蒋小鱼手指抓着锦被,“我知道可以通过锻炼增加前庭器官的耐受性,可是真的好难受。”
苏瑞寅正想说些什么,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敲响,苏泽宇走了进来,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蒋小鱼,笑嗔道:“真是大快人心。”
蒋小鱼瞪他一眼,“你妹的大快人心,当心一会儿又掉水里。”
提起这茬苏泽宇就气不打一处来,冲她翻了个白眼,懒的再和她斗嘴,只将短笺递到苏瑞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