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解开衣裳,安心泡在温热的水中,这时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她回眸看了一眼来人,嗔道:“我就知道不应该信男人的嘴。”
苏瑞寅脸色僵了僵,却没有停下解玉带的手,“折腾了这么久,想早些休息。”
蒋小鱼抬手指向另一边,“那边是你的,不准越界。”
他挑了挑眉,“好的。”先进了水再说,反正在水里,他的王妃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正要迈入水中,便听到外边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不悦的拧了下眉,真不该留泽宇这个祸害在这儿!
重新穿好衣裳,回身对她语气暧昧的道:“等着我。”
蒋小鱼掬了一捧水,精准无比的对着那挺拔的背影用力甩去。
苏瑞寅只觉背后一湿,原本可以轻易避开,可是为了博他的王妃一笑,竟是被蒋小鱼毫不客气的淋湿了整片后背。
听着心爱的女人在后边笑得愉悦,他亦也勾唇笑笑,眼中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宛若寒冬的冰冷,而是无限宠溺如春般的温柔。
曾黎看着他的笑容,神色一僵,苏瑞寅挑眉问道:“什么事情?”
曾黎道:“方才牢里来了人,秀兰禁不住要招供了。”
苏瑞寅敛下笑容,“备马。”
这时,苏泽宇也带着几个人来了寝殿,看着灯火通明的寝殿,他无比诧异,“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瑞寅不悦的看着他,“泽宇,虽然你的确花费了五百两,可你也不该大晚上这般折腾人吧?”
蒋小鱼在里边便听到了秀兰要招供,赶紧穿上干净的衣裳将湿发胡乱绑在脑后,打开浴房的门,“由着他折腾,反正咱们要去大牢的。”
苏泽宇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灯火明亮,一切都很正常,或许他是真的被吓惨了,于是不管不顾的挥出数道内力,明亮的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你们看没看到什么?”苏泽宇问道。
所有人都不住的摇头,这晋王看着高大挺拔的,怎么胆子这么小,几个暗卫彼此对视一眼,很快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便是晋王是因为花了五百两心里不痛快呢!
所有人都懒得理会他,道了句“属下告退”便快速消失不见。
苏瑞寅牵了蒋小鱼的手,几个提纵便来到了碧波院院门。
曾黎早已经备好马匹,苏瑞寅依旧动作温柔的抱着她上了马,然后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便如离弦的箭向着大牢方向驰去。
“喂,等等我!”苏泽宇回过了神,越发觉得这寝殿阴森森的,只是待他追了出来后,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摸了下腰间,那枚象征自己身份的腰佩也丢给了蒋小鱼,追去大牢也进不去,索性便跟着曾黎。
曾黎回身睨他一眼,“寝殿在那边。”
苏泽宇挤出一丝苦笑,“曾黎,咱们好歹是师兄弟,也有好几年没在一起叙叙旧了,不如我们今晚……”
“王爷不在,我要值夜。”曾黎毫不客气的道。
苏泽宇一挑眉,“这样好,你值夜带上我,也有个人跟你说说话,是不是?”
曾黎只觉得他笑得很勉强,直言不讳道:“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王妃说的那些就是吓吓人的。”
苏泽宇脸色一僵,吓吓人?那方才他看到的岂不是他的幻觉?咬着牙道:“我怕什么,不过是念着师兄弟情分,而且我睡不着。”
曾黎木然“哦”了一下,“这样也好,你若愿意的话,咱们就一起。”
苏泽宇心中几乎感激涕零,真是好!终于找到个活人了。
于是乎,堂堂晋王花了五百两以为能住碧波院最好的寝殿,顺便晚上能听到些忠义王与未来忠义王妃的劲爆新闻,怎知竟然跟着曾黎走了一夜,更悲催的是下半夜闹肚子竟然缠着曾黎陪他一起去茅厕。第二天柔儿带着马车来接他的时候,他钻入马车的时候,几乎感动的哭了,自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