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飘来几朵乌云,而后一道闪电穿透层层乌云,紧跟着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砸落在身上。
蒋小鱼浑身一震,记得曾经看过的穿越小说里说过,这样电闪雷鸣的天气会发生奇迹,而今她与苏瑞寅已经撕破了脸,所以,老天这时候电闪雷鸣,会不会将她送回现代?
她扬起头看着空中狰狞肆虐的闪电,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雨越下越大,她在雨中待了许久,却并没有等到奇迹出现,远处那一抹英挺的身影就那样远远的瞧着她站在雨里,却因为心里的那份惧意而迟迟不敢上前。
杨枝撑伞站到苏瑞寅的身后,却被苏瑞寅一把甩开那伞,“本王不需要。”
蒋小鱼胡乱的揉了揉头发,托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下人房。穿越就跟中彩票,穿来已是不易,再穿回去?呵,只怕比穿来还难。
小福子不在房里,蒋小鱼估计他应该又去了韦总管房里了,正好她今日心情很是糟糕,于是胡乱的擦了擦头发又换下湿嗒嗒的衣裳便直挺挺的躺到了硬硬的木板床上。
辗转反侧,直到天明她才半睡半醒的睡了过去。
隐约之中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一下一下的敲着她的床板,那“啪啪”的声音刺的她头疼欲裂。突然胳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意,她猛然睁开眼睛,正对上韦总管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小鱼儿,既然被赶回了下人房,那么这以后你该干吗就干吗,清楚了吗?”韦总管扬着公鸭嗓道。
蒋小鱼“哦”了一声,撑着身子试图起来,可是浑身酸软无力,头也沉得厉害,再次跌回到床上。
韦总管挑了挑眉,“小鱼儿,这才去乘风居待了几日,便如此金贵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戒尺重重抽在蒋小鱼的身上,“你就是再金贵,你也是个阉人,快给咱家起来干活!”
蒋小鱼抱着胳膊怒瞪着他,本姑娘才不是阉人!你等着,等日后,本姑娘一定会好好收拾你!
韦总管勾着嘴角,心道:让你得瑟,瞧瞧,这风水轮流转,这回你落到了我的手里,咱们就新账老账一块算个清楚。
蒋小鱼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下了床,推门准备去餐房,后背再次被戒尺抽了一下,这一回蒋小鱼不淡定了,她转身瞪着韦总管,目光阴桀的道:“三次!”
韦总管被她那个眼神惊住,微怔了一下,这才缓过了神儿,“莫说三次,就是四次,五次你能把咱家怎么样?小鱼儿,你本来就起的晚,难道还想吃饭?”
“你,很好!”蒋小鱼冷冷一哼,果然得罪什么都不能得罪小人!
蒋小鱼只觉得头昏脑胀,身上没有力气,虽是夏日,可身上一阵阵的发冷,骨头里就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加上饿着肚子,又不停的干活,终于昏倒在地。
韦总管看到她突然倒地,走上前抬脚踢了她两脚,“别和咱家耍心眼,王爷吃你那一套,咱家可不吃!”见她仍没有什么反应,韦总管心虚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登时一惊。
招呼来小福子将她抬回到房间里,韦总管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小福子拧着眉头道:“舅舅,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小鱼儿可是得罪了你?”
韦总管就要说出那日蒋小鱼在他房里对他的威胁,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私相授受,又为了银子开了王府后门这事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他这小命怕是难保,小福子又是个心眼浅的,万一不小心说出去……浑浊的老眼眯了眯,道:“我哪里说小鱼儿得罪了我?倒是他起的迟了是真的。”
小福子又摸了摸蒋小鱼的额头,叹气道:“怎么办?好像比抬进来的时候还烫!要不去找个大夫或者去告诉曾侍卫。”
韦总管抬手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你傻你还不愿意听,看他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怕是找来了大夫那也是白瞎银子,还有王爷都把他赶回了下人房,你这时候去告诉曾侍卫,先不说王爷会不会管他,假若王爷为此事怪罪你我,要怎么办?”
小福子皱了皱眉头,一脸为难的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闻言,韦总管眼睛里忽然划过一抹亮色,对啊!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还不用担心那事暴露。
揪着小福子的耳朵附耳低语,小福子越听脸色越白,最后竟是扯着韦总管的袖子道:“舅舅,这样可是杀人,杀人是要被砍头的啊!”
韦总管不悦的捂住他的嘴,“小点儿声,你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我可告诉你,福子,你能有今日全靠着舅舅我,如今咱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若是不帮舅舅,也不是不行,这往后,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小福子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蒋小鱼,又看了一眼眸色幽深充满威胁的韦总管,最后不情愿的道:“就算你是我舅舅,我也不能帮着你去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