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小到大,她能依靠的人又有多少呢?
姜忆时常想有一天外公外婆离开这个世界,那就真的只剩她孤身一人了。
“我没有人可以依靠。”她又垂下头,将眼底的落寞隐藏。
许琮宁夹着棉球的手一顿,棉球滚落下去。
上次外公给他打电话,两人聊起过年的安排,外公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都是我们爷孙三过年,家里太冷清了,所以这次我们不留家里了,一一要带我们去京城玩。”
许琮宁没有问姜忆的父母是什么情况,她也从来不曾提起,而且上次在她家过夜,家里的照片除了她和外公外婆的,没有别的人。
“这又是故意想气我?”他戏谑地缓和气氛。
姜忆眸子一抬,“我又怎么气你了?”
许琮宁撕开一块纱布贴,“我就坐在这,你说没人依靠,不是气我是什么?”
姜忆心底霎时一片柔软,脸上的表情松下来,沉吟片刻说:“你一不高兴就翻脸,靠得住吗?”
“那我是为什么不高兴?你想过没有。”
“我怎么知道?”姜忆又开始紧张了。
“那你慢慢想,直接公布答案,我怕你会直接把试卷撕了。”
许琮宁将纱布贴好,姜忆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有些可怜地说:“这个手也破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把声音放低了,听起来有点矫情,说完没看许琮宁的反应,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伤到哪里了?”
她从善如流地听了他的教诲,“膝盖。”
许琮宁轻声叹气,“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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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忆低头,忽然意识到自己穿的是连裤的袜子,她擦掉了口红,却鬼使神差地穿了一条裙子。
“不严重,一点都不疼。”她急忙说。
许琮宁也意识到不妥,“我下车,你自己检查一下,擦点药。”
“没事,我回去再说。”
“真的没事?还是习惯说没事?”
姜忆被他问得一愣,“不方便。”
许琮宁打量起她,忽然发现什么,嘴角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今天穿了裙子?”刚刚她大衣罩着,他还没看出来。
姜忆平时很少穿裙子,本来就有些不自在,被他发现后就更窘迫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就是随便找了一件衣服套上就出来了。”
“这么随便?”他又开始起了逗她的心思。
“谁让你突然说要来。”
“我两个小时前通知你的。”
“你要说什么?让我现在回去换件衣服?”
“我想说的是挺好看的。”
姜忆一口气提起又落下,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今天来的时候吃了蜂蜜吗?”
“我没喝酒。”
姜忆听得莫名其妙,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想起他喝醉酒的时候,她给他买了蜂蜜逼他吃。
“我没喝酒,所以说的不是醉话,我没吃蜂蜜,所以说的也不是哄人的话,我很认真。”
这人怎么又开始了!
姜忆感觉心都跟着麻麻的,“你吃得不是蜂蜜,是蜂王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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