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储在人脑海马区的某些短期记忆,会像储存在电脑内存里的信息一样,在短时间内被删去;储存在大脑皮层中的某些长期记忆,也很有可能会像存储在硬盘里的数据一样,在长时间不使用之后被删去。
但诸如骑车、游泳,这些动作上的技能或者记忆,却不会像我们所看过的某个故事一样,在长时间不进行回顾之后,就被完全忘记。
五感同步与意识共享,所分享的大多是诸如“战斗指令”这样,原本就要进行彼此交流的信息,以及诸如“逻辑运算”、“操纵技能”这样的能力,因此在经过舒朗的解说后,认定他所说的“除非你进行有意识的回想,否则别人就不可能有条理地窥探你的记忆与隐私”的这个说法,听上去非常科学有条理的平安,很快就解开了心结、放下了担忧。
“所以说,高见先生试图开发的这种新型机甲,其所想要达到的效果与具备的功能,主要就是提高战友间的合作默契度、大幅度地节省交流战斗信息所需要的时间,以及能力之间的相互使用,共计这三点对吧?”
“对,这就是高见的整个构想。但是,当然,研发最后能不能取得成功,他的构想能不能够改写人类与不定虫之间的战斗方式,却只有通过不断地进行实践,才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好的,我明白了。”放下手中喝空了的玻璃杯,任由机械手臂将它收走的平安,随后便主动地站起身来,决定非常配合地接受脑波检查。
“由于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原来的飞船上学习过有关于脑波的相关知识,所以在这里我要先以防万一地问一下,四种基本脑波分别是什么波,它们各自具有什么样的特性,这些东西你知道吗?”
“是,我知道。”一边从舒朗手中接过调试好电强度的脑机连接装置,一边抬手把它戴到头上的平安回忆着回答到:“当初在地球上,国际脑波学会将大脑在不同情况下产生的脑波,按照振动频率,划分为了四种基本脑波,既a波、β波、δ波和θ波。”
“嗯,对。那么你知道我们现在要测量些什么样的波吗?”
“δ波和θ波的最好测试方法,是观测被测者的整个睡眠周期。毕竟,δ波需要在人进入浅睡眠状态时进行测量,而θ波则需要在沉睡无梦的深睡眠情况下进行测量,所以我们现在能够进行测量的,无非是放松清醒状态下的a波,以及清醒、专心、注意力集中状态下的β波。”
说话间点开自己左手腕上的id显示屏,按照舒朗医生的要求,开始做起他刚刚发送给她的一份逻辑思维测试题的平安,即刻就让自己的大脑发出了β波。
“最近半个月时间里,你有接受过相应的电刺激,专门训练自己放出a脑波吗?”检测并记录好平安的β脑波,将全息投影形成的记录表翻到新的一页上的舒朗,已经做好了下一种波的检测准备。
“没有。”自打进入军校,就在第一个月的课程中学习了四种脑波的相关知识的平安,时至今日依旧确切地记得自己曾经学习过的内容。
a波作为四种基本脑波当中最先被人类发现的那一种,它在提高记忆力、提升学习能力、提高思维能力和创造力、促进食欲、改善睡眠、提高情商这六大方面的应用,早就在二十一世纪末期的时候,得到了地球上绝大部分人类的接受与认可。
因此,自从二十一世纪末期开始,接受低强度的微电击刺激,并进行一些有关于a波的基本脑波训练,就成为了许多人需要定时定量完成的一种日常性头脑锻炼。
“微电击刺激,我只是在原来的太空船上接受三个月一次的定期身体检测时,在诊疗室里偶尔按照医师的吩咐接受过。剩下的绝大部分时间,我都是通过在睡前听a波音乐,以及冥想的方式,来进行有关的脑波训练的。”
“很好,可以了。”在平安沉默着进行闭目冥想的过程中,检测着她的大脑生成的a波,像方才记录β波一样,将波长、振幅、频率、波形等各种必须的数据和图像准确记录下来的舒朗,随后便示意平安摘下了头上的脑机连接装置。
“好了,a波和β波的检测就到这里吧,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因为某些和青叶有关的因素,而忘了给自己贴上检测脑波用的电极。要知道,你昨天晚上的光合成质量那么差,导致今天早上系统传过来给我的那份尿液检测分析报告,根本一点参考价值也没有。”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去,连舒朗医生都知道我昨晚和青叶在同一台光合成机里一起过夜的事情了,试问这件事情还有谁不知道啊?!
心中颇有些抓狂,但面上还是保持着一派平静的平安,带着歉意地向舒朗笑了笑:“明早,我保证医生你明早一定会得到一份有价值的报告的。”
结束了血液采集和脑波检测,迈步离开医疗救护区域的平安,随后踏进了子舰上的机甲整备车间,前来了解一下,青叶与迪奥的合作情况。
天花板高悬的、开阔的机甲整备车间里,自己那架在昨天的战斗中受损的大黄蜂号已经被修复完毕的彼得,正在遵照整备士的要求,进行最后的精细化操纵,以便帮助整备士完成最后的软硬件同步调整。而操纵着a186的青叶,则还在测试区域里不亦乐乎地忙活着。
“你好,你是老鹰突击队的操纵士吧?请问你在训练结束之前到我们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朝着青叶和迪奥所在的地方迈开脚步,忽然间从某个机甲背后响起,随后来到平安背后的走道上的脚步声,属于一个嗓音纤细而又柔弱的女整备士。
“哦,青叶他现在正在驾驶着的那架a186是我的座驾,我只是想来看看,他和我的人工智能搭档合作得怎么样。”
一边解释着一边转过身来,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女整备士究竟是谁的平安,微微有那么一点点吃惊——这,这不是维德纳舰长的妈妈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