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在乎妍妍的人,所以我才想很多事情我们还是要说清楚,否则让妍妍在底下看见我们因为他的事情闹矛盾也会不开心的。”
“我……”
我听江父说了一大堆,薄靳言几乎没有开口,江母偶尔在旁边附和一两句,那些车轱辘话来回讲,江父的目的无非就只有一个。
他不想和薄靳言作对,也不想在我死了之后,薄靳言把怒气发泄到江家去,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以爱我为名,想把薄靳言和江家拉入到同一阵营里。
可是不对劲啊,之前薄靳言也表现出对我遇害这件事情的在乎,并且亲自跟着警察四处奔走,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上,江家不是不知道的,可是那个时候他们谁都没有当回事,甚至连昨天的葬礼,他们也是没有当做一回事的态度。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认知发生了改变,想要由无视薄靳言而改成主动来和薄靳言缓和关系?
是林牧去做了什么?
林牧是去处理外地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薄靳言发家的地方,具体地方不定,可无论如何,应该也和京城这边的事情无关啊。
是薄靳言还做了其他的什么事情了?
没有感觉到压力,江家父母是绝对不会这么快改变态度的。
等江家父母离开之后我才从后面出来,疑惑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外面传来车辆发动的声音,我才走到薄靳言身边去。
“奇怪,他们的态度变化怎么这么大?”
“而且他们之前的态度和现在的态度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他们就那么自信你会相信他们的话吗?”
薄靳言淡淡的道:“因为他们感觉到了压力,并且,他们不是坚信我会相信他们的态度,而仅仅只是将这个态度作为一个台阶,其实讲的还是利益。”
说到这里,薄靳言抬头看向我:“刚才他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点头:“听见了。”
“那你说说,听完之后有什么感想。”
感想?
这又不是语文课,还要发表自己的思想感悟?
可看着薄靳言的眼镜,我心里很快就明白过来,薄靳言是想教我一点什么,我大学的时候主修的是美术,对商业人心的把控完全可以说是一张白纸。
我既然想要靠着自己做点什么,就绝对不能够放过每一个可以学习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开始回答薄靳言的问题。
“他突然改变态度很奇怪,至于后面的那些话,我具体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是经你已提醒,好像确实每句话都在说利益,可又没有直白的说出来。”
我说完看向薄靳言。
薄靳言赞许的点点头。
“你算是个不错的学生。”
猛然间得到夸奖,我怔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