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会不会在更早之前,我就认识薄靳言,以及林牧和秦少阳?
只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忘记了这段记忆,而时间长了,人的大佬会自动修复失去的那一段记忆。
但是这个想法太离奇,薄靳言和秦少阳很明显就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很小就走丢了,似乎没有和他们相处的机会,更何况薄靳言并不是京城的人,他是从外地带着资金强势进入京城的商业圈子里,就连以前读书的时候,薄靳言也是外地考进学校的……
秦少阳就更不可能了,秦家的小公子,金尊玉贵的长大,我虽然名义上是江家的女儿,但我们的生活完全是两个极端,没有任何相交的点。
可还是很奇怪啊……
我蹲在薄靳言旁边,低低的叹息一声。
薄靳言忽然动作一顿,我敏锐的捕捉到了,薄靳言好像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眼神停顿,片刻后又垂下眼睑收回目光。
“薄靳言?”
没有回应,他还是听不见我说话,可他刚刚那个眼神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我泄气的叹息了一声,听着薄靳言和秦少阳聊天,秦少阳说起刚刚跑去吧宋礼然打了一顿的事情,薄靳言对此不可置否,沉默了片刻才道:
“你现在毕竟是秦家的小少爷,还要和你那个二哥争家产,做事情就不要这么冲动,你就算是打宋礼然一顿,也改变不了什么。”
薄靳言眸光幽暗。
“等找到证据,让宋礼然在法律程序上付出代价,才会让人无可指摘。”
秦少阳撇嘴。
“你就是做事情太多估计了,人家才会觉得你好欺负,你真的发疯一两回,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敢来你的头上蹦迪,否则他们还以为你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就好像宋礼然,他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不就是因为你没有给他一点苦头吃吗?”
薄靳言嘴角微微上扬。
“所以,你把人打残了?”
“你倒是不至于,只是一点皮外伤。”秦少阳嘿嘿一笑:“放心,就算是去做伤情报告,也做不出什么来,我虽然脾气不好,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薄靳言摇摇头:“下次做事隐秘一点,最好连我也不要告诉,否则我一直包庇你的话,会有心理负担。”
“啧,虚伪。”
秦少阳摇摇头,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侧头看着外间被风垂落的树叶,半晌,秦少阳忽然道:“你说江妍妍怎么突然就变了那么多?她怎么就那么逆来顺受了?”
薄靳言也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秦少阳好一会儿,又侧头去看窗外的落叶。
听见他们谈论起关于我的事情,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过了半晌,薄靳言也没有说话。
秦少阳又道:“我认识的江妍妍,是一个绝不吃亏,像个小牛犊子一样的人,可我回到京城,从他们口中听到的江妍妍,一度让我认为她被人夺舍了。”
“环境会改变人的性格,日复一日的心理压力,很少有人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