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何茵茵突然咬了咬唇,抬头神情担忧又含着一丝忐忑的看向康熙,迟疑的开口出声:
“皇上,您怎么来了?不是说十一阿哥突发高烧,病情危急,那……现在怎么样了?”最后一句问的小心翼翼。
康熙顺着长发的手一滞,垂眸看去,把何茵茵此时的神情收尽眼底,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在担心他来了,十一阿哥病情会因此受到影响,凤眸当即闪过一道心疼,但又有些意料之中。
茵茵就是这样,温柔善良,要是别人此时只会兀自欢喜得意,哪会想起十一阿哥,更别说提起十一阿哥。
可这才是他的茵茵,开口语气柔的快要滴水:
“茵茵别担心,十一阿哥已经退烧,脱离了危险,现在有太医看着,宜嫔也在,不会有事的。”
“真的,太好了。”何茵茵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康熙看着忍不住抚了抚她明亮的眸子,低声道:
“当然是真的,这里面还有茵茵的功劳!”
说着把他在十一阿哥危机关头时,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她曾说过的烈酒可以退烧的话,大着胆子一试,本来只是抱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谁知道十一阿哥真的因此退烧了,康熙的语气显而易见的高兴:
“这法子好,十一阿哥这次身子没有产生任何负担就成功退烧,茵茵,谢谢你。”
然而被夸的何茵茵心头一凛,眼睫颤了颤,没想到自己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仍旧不自觉带出了现代的东西,但她现在身份只是一个深藏闺阁的大家闺秀,知道这个退烧法子根本不合理。www。
好在她平日里爱看书,还爱看杂书,勉强算是有出处,只是心中却再次告诫自己要小心谨慎,面上却似是怔愣住了,半晌,呐呐道:
“皇上,那个法子臣妾自己都不记得从哪看来的了,您……”她脸色忍不住白了白,有些欲言又止。
康熙心中了然,知道茵茵担心烈酒退烧的法子不管用,反而还会耽搁十一阿哥病情,心中叹息一声,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后怕,既后怕烈酒退烧法子不管用,耽误了十阿哥,又后怕若真如此,茵茵知晓得自责死。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他心头一松,柔声安慰道:
“不要多想,烈酒退烧法子很有用。”
被康熙这一安慰,何茵茵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了,安心的埋在康熙怀里,这时康熙也开始问何茵茵怎么会发烧,又为何瞒着他。
何茵茵闻言咬唇犹豫了下,还是把事情对康熙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但隐瞒了差点因为胖胖被竹叶青蛇咬的事。
“皇上,这事都怪臣妾自己,是臣妾觉得太闷了,非要闹去逛畅春园,小草和宋嬷嬷当时连番劝,可臣妾没听,谁知回来当晚就发了烧。”
说着,她有些讨好的用脸蹭了蹭康熙光裸的胸膛,试图安抚康熙,康熙是有些生气,却不是生何茵茵的气。
而是气当时出去,小草和宋嬷嬷不晓得给身体还未痊愈的茵茵多加件披风,更气自己让茵茵独自住在畅春园。
这边风景好是好,但却无人陪着茵茵,时间一长,茵茵待不住也很正常,他应该更早的来接茵茵的。
“皇上?”因为康熙迟迟没说话,何茵茵忍不住小声开口。
康熙回神,看着这幕,心头一酸,罢了,宋嬷嬷和小草现在是茵茵的人,她向来爱护自己人。
“没事,朕只是在想,朕还是来的太迟了。”
听到这话,何茵茵神情一怔,下一刻突然抬起头,双手捧住了康熙的脸颊,对着他疑惑的神情,她水眸清澈诚挚,一字一句道:
“没有迟,皇上来了,臣妾很欢喜。”
康熙低着头看着何茵茵,两人视线相触,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空气里都冒着粉色泡泡。
“茵茵。”
“嗯。”
“茵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