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里头岑柩语气犹如和风,再之后便见梵也从厨房里出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食盘,显然里头置着的,正是饭菜。
我眼皮一跳,定了定心神再望过去,那两人身上的衣袍调都偏向清冷颜,然因为我与宁兮皆在内堂,这般透过纱幔再看向他俩,皆为倒映上妖异绯。
我摸了摸下唇,道:“唔,我饿了宁兮,先吃饭再说?”
宁兮还未答话,便听梵开腔,“母妃,阿瑶。趁现在饭菜正热着呢,还请先赏脸来品用。”
宁兮答应,“成,就来了。”
唔,这几天顾念梵初学,都没刁难他做工序繁琐的菜品,所以吃的都是家常小菜,今天难得有岑柩主厨,简直大餐呐。
我二话没说,一坐下来便摸筷著开吃,宁兮直笑骂我贪吃,我也不管,这顿我吃得甚满足。
饭后忒起兴致,建议看茶吃点心做后续。
但是宁兮不满意了,她以为吃茶这等情趣淡泊雅致,衬不起她身为堂堂媚无边威武显赫的九尾白狐的尊位,便唤岑柩梵俩搬了几坛子酒。
宁兮吃酒喜欢人多,岑柩梵搬完酒便被宁兮拖过来凑人数了。
岑柩梵在倚着湖,在竹栏边上搭了一方竹木桌,一人围坐一脚将包住小方桌,人手一坛子酒,开始扯七扯八谈天论地,竟也聊得很融洽,难得无半分尴尬窘意,中途岑柩还抽空去弄了几碟小菜下酒。
一坐便是一下午,我跟宁兮便打定主意直接过掉晚膳,吃酒吃个尽兴。
夜逐渐浓起,大都在兴头上,也无人起来点灯,好在今晚月光甚足,并无妨碍。
我们几人倚靠在竹栏边上,抬头便能瞧见圆月,月华一半洒在湖面上,一半顺着卷起的竹帘滑入内堂,内堂光线很足。
在月下饮酒,倒反而生出几分诗情画意来。
圆月升至月梢头之时,我的酒量总算也抵达瓶颈了。
湖面有细风拂着,惊扰出的波澜被月光层层反射出晶亮颜,四周骤显清明幽静。
我半歪着身子,一只手耷拉在桌面做支撑,仰头将坛子里的酒吃空,而后将空坛甩至一旁,醉意朦脓地瞥了一眼桌上的其余三人,显然他们比我要好多了。
宁兮还有心思说教他儿子呢。
“你个混账小子,你娘我平日里没怎么管你,你心思就野起来了不是,竟然敢打主意打到我家阿瑶身上了,还有胆子跑去**殿,把阿瑶带回来青丘也不跟我……含既然今儿个让我逮着了,你也别想如意,我告诉你啊,明儿个我就带阿瑶回我那儿去……”
“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小心思,你呀……”
“娘子,你吃上头了。”
宁兮正说得起劲,岑柩在旁将手搭在她肩上,一把搂入怀中,细声哄着。
我嫌嘈杂,摇摇晃晃起身,眼珠子四下扫描,最后定在碧水湖上,打定主意要去码头上坐一会儿,醒醒酒意。
于是乎也不管其他,自顾迈着腿就跨出竹栏。
前几日下雨的缘由,湖水往上涨了不少,码头是由竹子排铺筑成的,尽头那块偏低斜,所以被湖水浅浅覆盖了一半,眼下我只能站在码头前方,要是走到最末端,裙摆肯定就浸湿了。
我歪着头看了一眼,然后打着晃摆两三下晃至码头尾端。。。。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