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多朋友中的其中之一。
可薛肆対于他来说,是他唯一的朋友。
是他世界里除了妈妈和外婆以外,唯一能说话的人。
他不是豁达的人,做不到接受不対等。
他将薛肆视作唯一的朋友,就希望薛肆也这么対他。
他重视薛肆,所以希望薛肆也重视他。
而现在,佘泛知道了一件事。
如果说他重视薛肆是十的话,那么薛肆対他的重视就是一千。
薛肆比他更担心対方身边出现新的朋友,更担心“秘密”这件事。
但他并不反感这份热烈到可以被称作沉重的感情。
这会让他感到踏实。
所以佘泛其实从来不反感薛肆过紧到好像再用点力能将他骨头捏碎的怀抱。
他的双臂禁丨锢着他的脊背,他紧紧贴着薛肆的胸膛。
两颗心脏都好像被塞进了一个地方在跳动。
佘泛听见薛肆问他:“你听到了多少?”
他知道薛肆是在说门外他和薛老爷子的争执,佘泛面无表情:“我听到了多少你就跟我说多少是吗?”
薛肆稍顿,有点无奈地低笑了声:“没有,我是打算全部跟你说的,但我有点怕你听见我侮辱长辈。”
这不太好,没素质。
他家泛泛一直都是一个很有素质的人。
佘泛:“我觉得你在我这儿的印象也不能再差了。”
“……”
薛肆无法,只能换个话题:“聊回来吧。”
他稍顿,还在想从哪儿说,佘泛就开口:“回头说吧。”
左右是发生了的事,也不着急。
佘泛示意他:“你伤口处理一下。”
毕竟是美工刀,怕破伤风。
薛肆顺从地点点头,跟佘泛换到了客厅——链子没解,佘泛还真体验了一把遛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