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反抗不过,干脆咬起牙关,可陆修已对她太过了解,不过须臾,她重新落了下风。
恨!
凭什么何事都由他说了算?!
如同抢占地盘的两头兽,不停牵拉撕扯,谁也不会先放弃攻击,谁也不可能退让一步,非得争个胜负输赢、拼个你死我活。
“大人要强取豪夺吗?”
灼热的呼吸,极冷的嘲讽。
他恬不为意,甚至不怒反笑。
“以礼相待无用,我亦不介意倚强凌弱,先发制人。”
无赖!
梁婠恨得直咬牙。
果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梁婠怒道:“你休想!”
“无奈我何?”激怒她,他好像很得意。
怎么不得意呢,行动即态度。
迫不及待地攻城徇地,寻求最契合的欢愉。
她忍着将人一脚踹下床的冲动,他却逼得更紧。
索性囚禁在方寸之间,抬着腰抵上去……
所谓得寸进尺,大抵就是如此。
可惜,将她瞌睡闹走,还这般蛮狠霸道,岂能如了他的意!
以攻为守。
她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如愿得到意料之中的该有的反应。
他却乘风兴浪。
梁婠气急:“把命给我,我就给你!”
“这有何难?身、心、命皆可。”
低低的嗤笑。
这根本是在讽刺她白日对崔皓的说辞。
梁婠心一狠,冲着肩头咬上去,是名符其实要人性命的毒蛇!
他低哼一声,痛是真的痛,更是没想到她真会下狠手。
肌肤上的贴合,足以表明他并未因此受到影响,有所松缓。
他吸着气直笑:“咬吧,还想咬哪儿,都随你。”
被他一说,梁婠松了口,脸皮滚烫。
“无耻、无赖!”
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
梁婠投降认输,一如大战斗败的将士,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都这么久了,她也知道迟早是要被吃干抹净的
,原本也是无所谓,可不知为何,越往后越不肯,一直在坚守,到底为何坚守,她自己也弄不清。